回去之後,阿秋並沒有立刻采取蕭強的建議,而是默默的觀察了兩天。
她發現,外圍的那幫幸存者,仿佛發現了bug似的,一旦監工的目光不在他們身上,便會找各種理由摸魚。
比如有人自稱老年人腎不好,我一個小時跑七八趟怎麼了?難道你不會老嗎?
又比如搬一塊磚就要停下來喝口水,然後再去上廁所,一問就是天氣熱,遭不住。
原本隻需要半天就能完成的工作,卻整整拖了兩天才完成。
就連監視他們的人,也都被搞得焦頭爛額。
阿秋的手下同樣開始變得懈怠起來。
一開始還隻是蔣偉橋曾經的那幫手下。
原先每天必須出去殺喪屍,找物資,還要有所收獲,才能換來能填飽肚子的獎勵,不過有時也能省出幾口食物,然後去外圍的紅樓,體驗一回心動的感覺。
可現在,不用出門就能填飽肚子,如果能和打飯師傅搞好關係那就更好了,還能藏兩個饅頭出去嗨皮一下。
既然不用打生打死就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誰又願意出去擊殺喪屍呢?
這個管理上的bug,就如同傳染病似的開始蔓延,最後連阿秋原本的手下,也都學會了摸魚。
阿秋的內心,大有一種“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挫敗感。
憤怒的阿秋,當天便開始大刀闊斧的進行了一係列的改革。
每天隻給廚房發放勉強讓所有人吃個半飽的食物配額。
想繼續吃飽飯?
那好,你出去找物資啊。
每個小隊找回的物資,三成歸小隊所有。
其中,隊長獲得一成,其他隊員獲得兩成。
什麼?
不服隊長?
那好,你行你上啊!
隻要其他隊員認可,誰都可以當隊長。
或許有人會說,我都能找回物資了,憑什麼還要上繳七成給你?
阿秋立刻會指著對方的鼻子反問:怎麼,我為你提供安全的住宿,不用交保護費嗎?
要不然,我現在就停掉你每天隻能混個半飽的口糧,你走?
這天之後,摸魚的少了,而嗷嗷叫著要去尋找物資的人變多了。
嘗到甜頭的阿秋,立刻又將屠刀對準了彆墅區外圍的那群老老少少。
從明天開始,防禦工程正式承包給一個叫張為民的老頭。
也就是收養了一群孤兒的那位。
每天隻提供兩百人的口糧,工期一個月,若按期完工,阿秋會足額發放一個月的口糧,如果超出規定的工期,那就隻能盈虧自負了。
這一招下來,像王建生和範盛金這樣的摸魚大王,立刻便失去了生存的土壤,有時一天連一頓飽飯也吃不上。
這天以後,工地上總算有了熱火朝天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