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那九顆頭顱如風火輪般飛速轉動,恰似九台轟鳴作響的古老機關。
它現在心中似怒海狂濤般洶湧澎湃,急切地思忖著,務必要想出一個天衣無縫之策,將那兩個小孩哄騙至此。
萬不可讓旁人摻和進來壞了這等好事,尤其是那紫霄與噬影,此二人著實難以對付。
倘若能悄無聲息地將小孩誘至身旁,一口吞下,解了體內之禁錮,恢複往昔那強大法力,那該是何等美妙之事!
到時候任誰來了,他都不必害怕。
思及此處,九嬰眸中閃爍著貪婪且狡黠之光,那光芒之中仿若藏著萬千陰謀詭計,隻待尋得最為合適之機,便將此計付諸行動。
然而,即便它長著九個腦袋,卻也未能想出一個良策。
一個腦袋率先發聲:“聽人言,小孩皆愛糖,可用糖將他們騙過來。”
另一個腦袋立馬駁斥:“哼!你且瞧瞧他們,像是缺糖的孩子嗎?再說了,你有糖嗎?你當這是兒戲呢!”
緊接著,又一個腦袋氣勢洶洶地嚷道:“怕什麼!衝出去將他們搶回來,簡單直接。”
立刻有腦袋怒懟:“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沒了法力,心裡就沒點自知之明嗎?”
這時,一個較為理智的腦袋大聲喊道:“都彆吵了!吵得我根本沒法想出好辦法。”
……
這片刻之間,九個腦袋仿佛即將引爆的火藥桶。
有的怒目圓睜,有的唾沫橫飛,差點就大打出手。
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指責,吵得不可開交。
實在是沒辦法,打起架來他們配合默契,可在思考問題上卻永遠存在分歧,仿佛一群無法統一意見的謀士,各執一詞,混亂不堪。
鎖鎖滿眼不解地望著吵成一團的九嬰,轉頭對蛋黃說道:
“它們這是在乾什麼呢?怎麼還吵起來了?”蛋黃捂著嘴偷笑起來:
“嘎嘎嘎……腦袋長得多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可這嘴要是長多了,那可就是大麻煩嘍,不吵架才怪呢。
剛剛我還有點擔心,不過現在嘛,我反倒不擔心了。”
蛋黃幸災樂禍地繼續說道:“主人,我告訴你一個九嬰的秘密哦,它現在呀,看著強大,實際上卻是外強中乾。”
這句話不僅勾起了鎖鎖的好奇心,還把紫霄和噬影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來。
他們三人不約而同地將腦袋湊近蛋黃,齊聲問道:“什麼秘密?”“說來聽聽。”“怎麼就外強中乾了?”
蛋黃活像一隻熱衷於八卦的小狗,捂著嘴“咯咯”偷笑個不停:
“嘿嘿,它現在啊,身上可是一點兒法力都沒有呢。不信的話咱們就罵罵它試試唄。
要是放在以前呀,它那暴脾氣一上來,肯定會立刻衝出來跟咱們拚命。
可如今呢,它一定會像一隻夾著尾巴的大塊頭,壓根兒不敢露頭。”
噬影聽完,毫不猶豫地向前跨出一步,扯著嗓子大聲罵道:
“嘿!九頭怪,彆躲著啦!你啥時候變成縮頭烏龜了?趕緊出來,跟你爺爺我過幾招啊!”
噬影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眼神中滿是挑釁,仿佛在向九頭怪宣告自己對它的蔑視。
蛋黃高高挺起胸膛,如同一個勇敢的小戰士,圓睜雙眼,那眼神中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怒聲吼道:
“九頭怪,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有種就出來,彆像個沒膽的孬種似的一直躲著不敢露麵!你以為躲起來就能逃避嗎?哼,真是讓人瞧不起。”
緊接著,紫霄也加入了挑釁的行列。
紫霄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輕蔑,大聲說道:
“九頭怪,你也有今天?曾經不可一世的你,如今卻膽小如鼠,真是可笑至極。”
大家明顯能夠看到,九嬰被氣得鼻孔直喘粗氣,那粗氣如同狂風一般呼呼作響,仿佛在宣泄著它內心的憤怒。
然而,儘管它怒火中燒,卻就是不肯邁出一步,仿佛被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
護衛隊的人原本被九嬰的恐怖麵孔嚇得不行。
九嬰那九個猙獰的腦袋,每一個都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讓人膽戰心驚。
那鋒利的牙齒、閃爍著寒光的眼睛,以及那龐大身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都讓護衛隊的人雙腿發軟。
可現在看到眾人使勁羞辱九嬰,而它卻連個屁都不敢放的模樣,他們的心中漸漸湧起了勇氣。
一個膽大的護衛率先向前邁出一步,試探性地喊了一句:“九頭怪,你也不過如此嘛!”
見九嬰沒有反應,其他人也紛紛壯起膽子,紛紛上前嘗試著羞辱這個龐大的妖獸。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各種嘲諷的話語如同利箭一般射向九嬰。
“九頭怪,你就是個紙老虎!”
“有本事出來打一架啊,彆隻會躲著。”
一時間,場麵熱鬨非凡,仿佛九嬰已經不再是那個讓人畏懼的凶獸,而隻是一個任人嘲笑的對象。
九嬰躲在暗處,聽著外麵的辱罵聲,隻覺得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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