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挖石灰石的工人出現,並且談妥,倒是給寨子裡的各位打開了新思路。
趙勝道:“諸位,在下覺得,發展寨外的工人,為我們送來各種物資,倒是一個很不錯的方法。建設寨子需要的各種石料、木料,都可以讓外麵的工人送來,我們的人減少了出寨的風險,也可以慢慢的吸收到外麵那些人來加入我們。”
“確實!”皂鶯:“尤其是我們還沒接觸過的,不太敢相信的人,用這種方法接觸是最好的,接觸時間長了,確信了對方的品性無疑,再將他們迎進寨來。”
眾人都點頭說好。
不一會兒,寨門打開,在大隊騎步兵的保護下,寨子裡送出去了一些糧食,發放給那些推了石灰石車子過來臨猗縣老百姓。
這群人在臨猗縣被裹脅,輾轉了上百裡,現在好不容易能吃到一頓正經糧食,激動得不要不要的,眼睛都紅了,眼淚更是嘩嘩的流,甚至都來不及回去,就在寨子外麵架起鍋,開始煮麵疙瘩……
寨子裡的人看著寨外的人那淒慘的模樣,心裡也不禁黯然。
不少從普救寺過來的老百姓心裡都在想:幸虧我們還沒有被賊子裹脅,就被邢大當家給救到了古渡碼頭來,在這寨子裡生活完全不用愁,如果當初慢了一步,普救寺被攻破,我們也跟著賊人走了,現在的下場就和外麵那些人一樣吧。
想到這裡,不由得不寒而栗。
就在所有人都在開“反思大會”的同時……
一騎快馬,從北方來了。
馬背上的是一名精乾的漢子,到了寨子前麵,漢子顯然沒想到會有一群人在這裡做飯,整個人都懵了一懵,不過人懵馬可不懵,那快馬瞬間穿過了做飯的難民堆,衝到了寨牆下麵。
抱拳對著寨上的人作了個揖:“這裡是永濟邢紅狼,邢大當家的水寨嗎?”
邢紅狼大聲道:“我就是永濟邢紅狼,你是何人?來此何事?”
那漢子微笑:“在下是橫天一字王,王嘉胤麾下的使官。”
他報名字報得囂張大聲,頗為自豪,但這名字一報出來,寨子裡的人瞬間眉頭皺起,外麵那些正在做飯的難民,正是捏緊了拳頭,心中暗罵:操!這不就是老張飛的上司的上司嗎?就是坑害我們的元凶,你這狗日的還敢來?
寨子裡的幾位領導層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在冷笑。
趙勝低聲道:“匪氣難除的家夥,還學人稱王,正經人稱王誰會自稱橫天一字王啊?自稱秦王、燕王、魯王什麼的還稍稍像個樣,橫天一字王一聽就是匪號。這人還自稱什麼使官,土匪哪來的使官。”
另外幾人都笑,連戰僧都忍不住搖了搖頭:“阿米偷佛!這個人說話真是不倫不類,一點也不像個正經使官。”
眾人心想:你這和尚連阿彌陀佛都沒發音準過,一點也不像個正經和尚,還敢吐槽彆人不像正經使官?
邢紅狼低聲道:“都彆笑了!對方既然裝模作樣的派了使官來,那就是要談了,咱們也得遵守一些江湖規矩,該好好說話時,還是要好好說話的。”
這話在理!
大夥兒都不笑了,冷眼看著。
邢紅狼開了口,大聲道:“打開寨門,請使官進來。”
寨門開了……
那使官牽著馬,緩緩地走了進來,來之前,他還以為鹽梟的水寨肯定就是亂七八遭一團麻,不會好到哪裡去的,沒想到走進寨牆一看裡麵,頓時嚇得他倒抽了一口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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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寨子乾乾淨淨,規規矩矩,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寨子裡的士兵個個裝備精良,武裝到牙齒,走著走著就有背著火銃的士兵對他著咧嘴笑,露出一口好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