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鳥飛和戰僧兩人,冷眼看完了王國忠這一番表演,心想:來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還好我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派出去找楊鶴“乞”撫的人,應該早就已經到了好幾天了。
而楊鶴應該也在趕來此地的路上了!
楊鶴作為三邊總督,要動個身不容易,拖拖延延,墨墨跡跡,路上走得肯定也是一步三搖,等他走到永濟還需要點時間,而這點時間就用來和王國忠分個勝負吧。
兩人也不留在蒲州城裡了,立即飛快地趕回到了碼頭。
此時的碼頭上,正呈現出一幅熱火朝天的搞事業的模樣,大量的工人正在修建子彈工廠的廠房,這廠房必須用水泥製作,而且必須離普通居民區遠一點,免得發生了意外炸死平民,所以子彈工廠遠離了碼頭水寨,修在了水寨外麵遠處的一個荒坡上。
“未經地方官允許擅自開荒建房子”,光這一條就夠得上抓起來打五十大板了,純屬無法無天的舉動,但蒲州知州根本沒來管,邢紅狼等人修得也理所當然。
房子在修建的同時,徐大福從高家村帶過來的一批技術骨乾,則在一間臨時占用的房間裡,教著剛剛才招聘來的工人們如何將天尊賜下來的材料,分離、研磨、重新配比、製作火藥、包製子彈……
依徐大福的脾氣,這些人起碼也得苦苦學習十天半個月的,尤其是安全相關的事情,學到能倒背如流,才會讓他們上崗。
鐵鳥飛和戰僧一回到寨子裡,立即趕到議事廳:“王國忠已經到了蒲州了。”
兩人把在城門口看到的事,給大夥兒詳細地講了一遍。
大夥兒安靜聽完也沒啥表示,早就在為此做準備了,要來便來吧。
當天傍晚……
一騎快馬,飛快地來到了水寨前。
那馬上騎士,正是王國忠派來的使者,就在數日前,這位使者還隻是一個比較會說話,能識幾個字的流寇小頭目呢,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朝廷的使者。
小人物一旦得誌,最喜歡裝逼。
越小的人物,越卑微的渣渣,發達之後越喜歡裝。
這個使者便是如此。
到了水寨之前,冷冷地掃了一眼,看不到多少士兵,隻能看到木頭做成的寨牆,幾千老百姓在工作生活,哨塔上稀稀拉拉幾個哨兵。
使者心裡飛快地衡量了一下這個鹽梟的戰力,心中暗笑:這邢紅狼也不過如此嘛,看這寨子規模,頂多幾千人,其中還有一大半是老弱婦孺,真正能戰的隻怕不到兩千。
放到王嘉胤手裡,頂多也就是個小小頭目,連大頭目都當不上。
不過,使者也不全傻,他聽說過邢紅狼打敗了老張飛,從這一點上看,邢紅狼也是有一點點戰鬥力的,不是完全的小菜。
使者站到水寨門口,鼻孔朝天,大聲道:“寨子裡的人,出來說話。”
很快,邢紅狼站到了寨牆上。
以前水寨的寨牆隻是薄薄一層木柱子,牆頭上不能站人,但是經過一年多時間的擴建,現在的寨牆上麵橫向搭起了架子和板子,寨牆上方已經可以站人了。
邢紅狼站在上麵,用古怪的表情看著信使,明知故問:“你是何人?”
信使一臉的驕傲:“我乃蒲州副將王國忠王將軍麾下,今日來你這個破寨子,是來勸你一句,立馬放下武器,解散手下,去王將軍帳下負荊請罪,王將軍或者開個恩,饒你也不死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