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蒲州城外。
王國忠看著眼前一字兒排開的十五輛楯車,還有四台投石機,四台撞車,心中頗為滿意。
“瞧瞧,這就是成為了官兵的好處。”王國忠指著這些嶄新的大型器械,不由得誌得意滿:“以前老子跟著王嘉胤混,就看到官兵拿著這些玩意兒來打老子,現在老子自己成了官兵了,就可以征調民夫,打造大型器械,然後拿去打彆人了,好爽,哈哈哈哈。”
一名部下湊過來,嘿嘿笑:“咱們跟著王將軍混,也臉上沾光,有了這批大型器械,攻打邢紅狼那個小小私鹽販子的小小水寨,那當然是手到擒來。”
“哈哈哈!”王國忠拍了拍部下的肩:“說得好!傳令全軍,起拔。”
王國忠軍開始行動了,三千悍匪,帶上一大堆攻城器械,開始向著永濟古渡水寨進軍。
蒲州知州秋千翻站在城頭上,目送著這支軍隊出發,心裡也不禁長歎了一聲:沒來由的你非要去打邢紅狼,要是把她惹火了,先乾掉了你,再反攻到蒲州城來,倒黴的又是我了,唉……希望事情彆鬨太大——
“來了!王國忠軍開始行動了。”
斥候飛快地報了進來。
這消息一來,整個永濟古渡碼頭也開始行動起來,皂鶯親自率領大群騎兵從水寨裡衝了出去,在外圍搜索王國忠的斥候。
一場激烈的斥候戰率先打響。
雙方的斥候首先用“乾你娘”、“入你妹”、“弄死你祖宗十八代”等等親切的文明禮貌用語問候對方,然後提著弓箭、馬刀,開始追逐戰。
王國忠的斥候數量當然不可能比得過皂鶯整個騎兵營,三百騎兵在外圍一陣追砍,沒用多長時間,就將王國忠軍的斥候全部趕出了十裡開外。
確實周圍沒有斥候行動了,兩百名夏塞波火槍兵,以及一百名線膛槍兵帶上乾糧和水袋出了城,分成五到六人一組,走到了戰場兩側事先挖好的土坑邊。
掀開土坑上麵覆蓋的草皮和木板,跳進坑裡,然後再把土板重新蓋好,草皮歸位。
五六個兵縮在一個散兵坑裡,安安靜靜地等著。
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天色都快黑了,王國忠軍才緩緩地來到了水寨外圍十裡距離。
他帶著笨重的攻城器械,一整天才走了二十裡。
天色一黑,就不方便攻城了,王國忠隻好在十裡距離外臨時紮了個營,他出身於流寇,也沒學過什麼正經的行軍知識,亂七八遭的紮了個營,這要是遭遇敵方夜襲的話,隻怕會傷亡慘重。
但是夜襲敵營雖然容易成功,卻也被敵將趁黑逃走,高家村不想打草驚蛇,當天晚上並沒有夜襲他。
隻是苦了那些已經躲進散兵坑的士兵了,他們隻好在坑裡過夜,拿出乾糧來果腹,再打開水袋喝兩口,在坑裡坐靠著牆壁睡覺。
第二大清早……
嗚嗚的號角聲響了起來,王國忠軍開始準備攻寨了。
還是那個使者,又一次跑到了水寨的大門口來:“邢紅狼,最後給你一次受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