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科的花魁姑娘,剛剛乘船來到了小浪底水寨。
她的膽子賊大!才采訪完了建奴入侵,現在又來到了河南,抗擊流寇的第一線。
畢竟青樓女子大多是貧苦人家出身,小時候家裡也是經曆了一些變故的,什麼兵危戰禍吃人,不少青樓女子都是從小就體驗過了。
這位花魁姑娘就是如此,小時候父親病死,母親成了寡婦。
寡婦還帶著個女兒,那可真是典型的受氣包搭配。
父親家的親戚馬上就欺壓上門來,強奪了家產。
母女二人流離失所,碰上盜匪,母親被當成兩腳羊給吃了。而她因為從小就眉清目秀,還能值兩個錢,就被盜匪賣給了人牙子。
再輾轉了一下,最後就進了青樓。
從小挨打挨罵,苦學琴棋書畫,賣藝不賣身,老鴇等著把她的身價炒高之後,再找個達官貴人賣了做妾,這就是她的命運。
眼看著已經炒成了蒲州城醉紅樓的花魁,名氣隻比蔡琳差一點點,就等著達官貴人來賣個好價錢了。
她已經認命。
就在這時候,天尊來了!
她被高家村的人贖出來,恢複了白身。
現在又搖身一變成了“天尊門生”,真是人生大起大落。
她的膽子賊大!母親被吃掉都見過了,還有什麼好怕?
大船剛到小浪底水寨,她就讓特勤隊的士兵們架好了攝像機,對準碼頭上的軍艦,一排排的錄過去。
一邊錄,她就一邊開始配音了:“大家請看,這就是咱們高家村的小浪底水寨,在這裡停放著數艘炮艦和數艘平板貨船,至於炮艦的具體數量,因為是軍事機密,所以這裡不能詳敘……距離很近的拍攝也是不行的哦,咱們遠遠的看一眼就可以了。”
她正拍得開心呢,就見到水寨的碼頭上,有一艘船正在裝貨,大量的物資被搬運到貨船上。
“駛過去,拍那艘船。”花魁指了指那邊,負責劃船的特勤組士兵立即把船劃了過去,攝像頭對準了那艘貨船:“大家請看,這裡有一艘貨船,正在裝載貨物,看來是要將大量的糧食,賣到彆的……”
正錄到這裡,那貨船上就跳出來一個商人模樣的男子,對著她猛揮手:“錄不得,錄不得,我這艘船錄不得,不能播放出去哦。”
花魁遠遠問道:“啊?大叔,為何錄不得?”
那商人:“你靠岸過來,我和你講。”
不一會兒,船靠岸了。
商人走到了花魁麵前,行了一個禮:“姑娘好,在下是小浪底民團分部的教習,江城。”
花魁也趕緊自我介紹:“新聞科記者,周大丫。”
“周大丫?”江城愣住:這麼漂亮一個姑娘,氣質出塵,一幅很有水平的模樣,卻自稱周大丫?
花魁道:“小女子就隻有這麼一個真正的名字,若是那些能討大叔喜歡的假名字嘛,小女子倒也有一堆。什麼花盈袖、柳飄然一類的,但那些名字小女子不想要。”
江城微微一愣,馬上懂了,抱拳為禮首:“大丫這名字也是極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