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僧的棍子懸在了李過頭頂上。
場麵一下子僵住了!
戰僧這武藝,還真是嚇了悍匪們一大跳。
闖王抱了抱拳,開口道:“大師好武藝,我家侄兒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師,還請大師高抬貴手,饒過我侄兒一條性命,我們立即離開便是。”
戰僧:“你是他們的頭頭?”
闖王點頭:“是的,這裡我說了算。”
戰僧盯著闖王的臉仔細看了幾眼,好吧,看出來了,這人還真是有點領袖氣質的,剛才這番話也說得漂亮。
他手裡哨棍一收,離開了李過的頭頂,挽了一個棍花,收回在背後,左手在胸前豎起為禮:“阿米偷佛!施主願意收手,那真是再好不過。”
闖王對李過使了個眼色:“咱們走。”
李過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走開了幾步……
就在這時候,闖王突然臉色一沉,喝道:“一起動手!彆一個一個上了。”
李過猛地一下,返身又向著戰僧撲了過去,同一時間,劉宗敏和另外十幾個悍匪,也同時揮起腰刀,撲向了戰僧。
“我操!”戰僧忍不住就爆出了一句粗口,馬上又自責地道:“糟糕,出家人不能動慎念的。”
就這麼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李過率先撲到。
戰僧手裡哨棍揮起,錚錚錚,兩人又連過幾招,同一時間,左邊一把刀,右邊一把刀,又同時攻來。戰僧左一側身,右一錯步,險險閃開,背後又是一刀劈來。
戰僧反手一棍擋開,正麵的李過刷刷刷又是三刀。
好不容易將這三刀擋住,旁邊的劉宗敏又猛攻過來。
戰僧一人一棍,獨戰十幾個悍匪,中間還有李過和劉宗敏兩員大將,轉眼間就陷入了下風。
圍在旁邊看的村民們嚇得不輕,山坡上看戲的普照寺和尚們更是嚇得哇哇大叫。
“不好了,戰僧大師敵不過他們。”
“大師不願意殺人,每一招都有留勁,這樣打太吃虧了。”
“大師就算想殺人也不好殺啊,他用的是棍,棍術乃是神武不殺之術,講究的就是退敵而不殺啊,棍術裡很少有奪人性命的招式。”
“這樣打下去不行,誰去給大師一把戒刀?”
普照寺的和尚們慌得一批。
普照村的老百姓們緊了緊手裡的農具,我們應該上去幫忙吧?對,應該上去幫忙啊!
老百姓們嗷嗷叫了兩聲,想衝過來,但是闖王轉頭過去一瞪眼,他們又嚇得退開了幾步。
眼見戰僧左支右拙,快要敵不住了。
李過大叫一聲,手裡腰刀揮起,“噗”地一聲,正中戰僧的後背,他寬闊的後背,被這一刀劈開了一條血口子……
對了,同時被劈開的,還有他的僧袍。
僧袍向兩邊崩開,露出了他的後背肌膚。
上麵一條刀口,鮮血淋漓十分駭人,但更駭人的,卻是他背上遍布的傷痕……
原來,在這一刀之前,戰僧就不知道挨過多少刀了,背上密密麻麻,全是刀劍傷,交錯縱橫,讓他的後血看起來猙獰可怖。
李過:“咦?”
悍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