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村在最近一段時間,將重心放到了海麵上。
而在陸地上……
朱由檢正在瘋狂地尋找著朱聿鍵的蹤跡。
“沿海總兵曹文詔跑到哪裡去了?”朱由檢怒問:“叫他去收拾鄭芝龍的水師,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音信回來?”
曹化淳趕緊安慰:“皇上啊,大海茫茫,不比得陸地。水師一旦出征,幾個月沒有消息回來是正常的。”
朱由檢隻好又把怒火轉個方向發泄:“鄭芝龍果然匪性難改,居然擁立朱聿鍵,公然謀反。”
朱由檢拍著桌子大發雷霆,對於他來說,親王謀反是不可接受的,比闖王之流更加可惡:“當初就不該招撫這個卑鄙的賊,他是誰招撫的?”
曹化淳小聲道:“兩廣總督熊文燦。”
朱由檢道:“將熊文燦革職拿辦。”
曹化淳:“皇上不可,那鄭芝龍在福建沿海也有據點,光靠福建巡撫一個人是對付不了的,必須要兩廣總督也出兵相助,集數省之力,才能與鄭芝龍一戰,您在這時候革了熊文燦,恐怕於戰事不利。”
朱由檢怒:“此時若不革了熊文燦,萬一他與鄭芝龍是一夥的怎麼辦?”
曹化淳:“呃……堂堂兩廣總督,不至於……”
他話音剛落,外麵跑進來一個年輕太監,正是朱由檢貼身的使喚太監,名叫王承恩,他大聲叫道:“皇上,大事不妙了。福王朱常洵的兒子朱由崧反了,喊出了和朱聿鍵一樣的口號,說‘昏君誤國,還說換他來做皇帝也比您做得好’。”
“絲!”朱由檢倒抽了一口北京烤鴨:“福……福王朱常洵,那三百斤的胖子,他兒子居然也敢造反?福王明明那麼怕死,怎麼生個兒子會是反賊來的?”
王承恩哭喪著臉:“您問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
朱由檢驚愕萬分:“河南巡撫樊尚燝呢?福王身邊隻有五百護軍,就這點人數,河南巡撫樊尚燝應該能一翻手就按下去吧。”
王承恩苦著臉道:“河南巡撫樊尚燝宣布擁立朱由崧。”
朱由檢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
這一下連曹化淳都尷尬起來,他剛剛還在說,堂堂兩廣總督不至於和鄭芝龍聯手呢,哪知道轉眼又來了一個巡撫造反。
朱由檢:“他瘋了嗎?居然說朕是昏君?他一個隻知道吃的肥豬,若真是坐上帝位,隻會比朕更昏。”
曹化淳:“福王是豬,他兒子朱由崧並不是啊。”
“調兵!”朱由檢怒吼:“速速調兵過去收拾他們,河南境內能調動的兵馬有哪些?與樊尚燝關係不好的有哪些?”
曹化淳:“河南總兵高傑,似乎與樊尚燝不太對付。”
朱由檢大喜:“高傑人在何處?”
曹化淳:“在大淩河城,等著皇上一聲令下,就要攻打沈陽。”
說到這裡,曹化淳微妙地停頓了一下……
因為,高傑在大淩河城已經逗留很久了,就是因為皇帝與主戰派賭氣,死活不願意下令攻打沈陽,所以高傑才會一直卡在那裡進退不得,就仿佛卡住了bug一般。
曹化淳嘴裡雖然沒說,但朱由檢卻仿佛聽到他在說“你看吧,你不讓軍隊進攻,高傑一直駐紮在遼東,結果河南兵力空虛,就給了親王造反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