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秀透過窗戶看到院子裡的蘇櫻換了一身新衣服,她去衛生所引產時去供銷社看過,這衣服是海市來的最新款,沒想到居然穿在這小雜種身上。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目光落在櫃子上的鐮刀。
她抄起鐮刀,發瘋似地從房間衝出來。
蘇櫻站著沒動,看著蘇秀秀一張臉扭曲像鬼一樣,快靠近她時,她還沒往旁邊躲,陸東升拽了她的胳膊一下,將人扯到一邊。
他伸了下小腿,蘇秀秀被絆了一下,撲倒在院子裡。
蘇櫻可以自己躲開的,蘇秀秀要爬起來時,蘇櫻眼疾手快,一腳踩在她手腕上,彎腰奪掉她手裡的鐮刀。
蘇秀秀嘶吼道:“蘇櫻,我要殺了你,都是你害的我,我一定要弄死你。”
蘇櫻冷笑一聲:“姐姐,你這話說得真過分,不能什麼事兒都往我身上潑臟水吧?
是我讓你去勾引王亮的嗎?
不是我啊,是你的好媽媽。
是我讓你跟王亮睡的嗎,也是你自己啊。”
蘇秀秀被說得情緒都要崩潰,她看了眼愣在一旁的蘇富貴和田翠芬,手裡的鐮刀抵在了蘇秀秀脖子上,一旁的陸東升心口一緊。
田翠芬嚇得嘴唇發白,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乾什麼?”
“乾什麼?你們從小到大就欺負我,我早就想弄死你們,隻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她不是要殺了我嗎,那我就先殺了她,然後再殺了你們。”
以前的蘇櫻乾不出這種事情,但這兩口子覺得,現在的她真的能乾出這種事來。
田翠芬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她的目光落在蘇櫻身邊的陸東升身上。
“陸東升,你不是要娶她嗎,難不成你舍得她死?”
陸東升自然不會相信她會這麼做,如果他猜得沒錯,她的目的就是想逼蘇富貴拿出戶口本。
他不信他看上的人,能這麼輕易放棄生命。
陸東升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勸不了她。”
他甚至還往旁邊挪了兩步,蘇櫻心底裡忍不住想,真的是狗。
她下一秒要乾啥,這貨心裡就跟明鏡兒一樣。
田翠芬嘴巴顫了下,真怕蘇櫻手裡的鐮刀割斷她女兒脖子。
“彆彆彆櫻子,嬸子錯了,你有啥事衝著嬸子來,千萬不要傷害她,你們是姐妹啊。”
蘇櫻冷笑一聲,說道:“看你們態度了,我要蘇富貴跪下來給我媽磕頭認錯,說你對不起我媽。我要你田翠芬給我道歉,這些年把我當奴隸使喚,非打即罵,我差點死在你手裡。
這些你們都能做到嗎?”
田翠芬一聽,差點就要道歉,蘇富貴不樂意。
他擺擺手道:“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讓我給一個死人道歉,她也配?
就算我們對你再不好,你也活生生、白白嫩嫩站在這裡,要我道歉不可能。”
蘇櫻氣笑了,人不要臉,果真是天下無敵。
“你說得比唱得好聽,我是自己養活自己,打記事起我就在掙工分,大鍋飯我又不是沒吃過,你們有什麼臉說養活我?
我也不跟你們爭,戶口本拿出來我就放過她。”
蘇富貴冷笑一聲,他賭蘇櫻不敢殺蘇秀秀,反正不是自己女兒,死了一了百了,人又不是自己殺的,他怕什麼?
田翠芬氣哭了,拳頭打在蘇富貴身上:“你還是不是個人,你女兒要殺了我女兒,你趕緊把戶口本拿出來啊。”
蘇秀秀哀嚎道:“媽,我還不想死。”
蘇櫻看唬不住他們,鐮刀微微用力,蘇秀秀脖子上一陣刺痛,脖子被割破,鮮紅色的血液滲了出來。
陸東升心也懸著,這丫頭做事情比自己還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