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低下頭,微微抿了抿唇:“寧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齊天和齊龍兩個人,本就肆無忌憚的,什麼事情都敢做的。他們現在沒有了差事,懷疑上了你,你又方才那樣的態度,他們氣急敗壞之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慕悅抿了抿唇,這倒也是。
“但……齊天和齊龍的差事,真不是你送信去衙門告狀,讓他們丟了的?”
劉虎搖了搖頭:“齊天和齊龍得罪的人,絕不在少數,誰知道是誰借機做的呢。隻是因為昨天正好發生了那件事,所以他們才懷疑到了你頭上。”
他頓了頓,才又道:“我昨天的確是讓裡正給我送了一封書信出去,也的確是送給我之前在營中認識的人,我是想要讓他幫我對付對付齊天和齊龍,給他們一點教訓的。但他,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慕悅微張著嘴,劉虎說的,倒也應該是真的。
如果劉虎真的認識那麼厲害的人物,之前也不至於就這樣待在劉家被劉家人這樣欺負。
畢竟,如果他真的和那什麼防禦使的有關係,即便是他腿傷了,想要得到一個輕鬆的差事,也應該是不難的。
劉虎……至少還會做竹編呢。
“可如果你不認識那什麼防禦使,齊天和齊龍會不會去打聽那位的消息啊?”
“要是打探出來,那位防禦使的身份和你說的有出入,他們肯定會更生氣。”
“那他們回過頭來,勢必是要找你報仇的吧?”
劉虎笑了笑:“放心,他們儘管去打探就是。”
“那位榆林州防禦使,的確是靖王爺親兵營裡麵的人。”
“但靖王爺親兵營裡麵有兵馬三千人,那位,當年是靖王爺的左膀右臂。”
“我之前在親兵營的時候,隻是個尋常小兵而已,他根本不認得我。”
“齊天和齊龍再怎麼樣,也就是莊子上尋常百姓,能夠到衙門當差,就已經是撞了大運了。他們想要打探那位防禦使的消息,卻是難如登天的。”
“能夠打探到的,也都是一些皮毛。但這些皮毛,卻剛好,夠糊弄他們。”
慕悅朝著劉虎豎了個大拇指:“高,虎子哥你這招,實在是高。”
劉虎還挺聰明的嘛。
和劉家其他人一比,完全就好像不是一家人。
聰明的不似一家人,好看的……也不似一家人。
慕悅正想著,卻就有人打開了他們屋的門:“哎,那個虎子啊。”
慕悅皺了皺眉,轉頭看向訕笑著的劉老婆子,這人怎麼一點邊界感都沒有呢?
她都專門將門關上了,這人連敲門都不會的嗎?
直接就打開門進來了?
“娘哎!”慕悅站起身來,走到了劉老婆子麵前:“我們已經分家了啊。”
“我關了門,你如果要進來,是不是應該先敲個門呢?又或者在門口問一問,你可不可以進來呢?”
劉老婆子擰起眉頭,一臉莫名地看向慕悅:“敲門?什麼敲門?”
“這是我自己的房子啊,我乾什麼要敲門?”
慕悅歎了口氣:“我們分家了。”
“分家了怎麼了?”劉老婆子立馬拔高了聲音:“分家了虎子就不是我兒子了?”
“你真是……莫名其妙啊,事情怎麼這麼多呢你?”
“你讓虎子來說說,哪有兒子將自己老娘攔在外麵的?”
劉虎目光沉沉:“將門關上,敲了門問過了,我們同意了你再進來。”
劉老婆子沒有想到劉虎毫不猶豫地站到了慕悅那邊,臉色愈發難看了,隻又拔高了聲音重複了一遍:“我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