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悅笑了,她等的就是劉老婆子說這句話:“豬下水怎麼了?豬下水不是肉了?你去外麵買,不需要銀子了?”
“而且,那天的野豬,我將其他都賣了,連我自己吃的,也都是豬下水呢。”
“更何況,豬下水,也很貴呢。”
“我們都已經分家了,而且那天弄野豬,從頭到尾你沒有幫過一點忙,結果結束了之後,你卻莫名其妙的開始一哭二鬨三上吊的,說你是虎子的娘,讓我給你二斤肉。”
慕悅嗤笑一聲:“之前虎子哥出事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虎子的娘了呢?”
“每次你能夠得到好處的時候,就開始你是虎子的娘了。”
慕悅瞥了眼劉老婆子的肚子:“你現在肚子裡的孩子,還姓李呢。”
“你去找姓李的去唄。”
圍觀的其他莊子上的人連連點著頭,劉老婆子的做派,他們同在一個莊子,不說一清二楚吧,也多多少少還是有所耳聞的。
“萬春花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你家二兒子和二兒媳婦被你們欺負的,已經夠慘了,你也不能夠老這樣逮著一個兒子薅啊,你不是還有個老大嗎?你不是肚子裡還有一個嗎?”
說起這件事情,其他人的八卦基因又開始複蘇了起來:“對了,你都已經懷上李德貴的娃了,怎麼還沒和李德貴辦事呢?”
“怎麼還在劉家住著呢?”
“難不成,李德貴隻想睡你,不想要你?”
李德貴就在旁邊地裡乾活呢,不曾想這火一下子就燒到了他身上。
偏偏,那人還就一下子說中了他的心思。
他的確是隻想睡萬春花,但是不想讓她住到他家,真正一起過日子。
之前他兒子媳婦兒將萬春花給趕走了,萬春花心裡就一直可不高興,就一直想著,還是讓他給她接回去,但他可一點也不想。
萬春花剛剛就在跟他鬨這件事情呢,眼瞧著她去找虎子家那口子的事兒去了,他剛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竟然又將話茬子引到了他身上。
李德貴將鋤頭杵在地上,靠著出頭皺著眉頭:“胡言亂語什麼呢?我什麼時候不要她了?”
“但你們知道的,我兒子女婿,也都不是好說話的人。”
“他們不讓啊,說他們隻認周蘭這個娘。”
“一看見萬春花進我家就打人啊,我能有什麼辦法?”
有人哈哈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就有點假了啊。”
“現在誰不知道啊,你在家裡可厲害了。”
“打媳婦兒打女兒呢。”
“你要是真想讓萬春花進門,你和他們硬剛,他們誰敢說什麼啊?”
“萬春花打不贏他們,你還打不贏嗎?”
“你就是不想讓萬春花進門。”
劉老婆子最開始聽彆人那麼說,還想直接開罵的。
可是聽到後麵,她卻又莫名其妙的開始覺得,彆人說的,好像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她就住在李德貴隔壁的,之前李德貴打周蘭的動靜,她不是沒聽過。
那時候,李德貴那兒子女婿的,怎麼也沒人站出來給周蘭說句話呢?也沒有人站出來阻止呢?
難道不是,他們根本阻止不了嗎?
可那天,李家的兒子女婿的,可絲毫沒有對她手下留情啊。
但李德貴卻也隻是攔,並沒有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