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長得清冷柔婉,笑起來月牙彎彎,聲音輕柔。偏就這樣一個人,每次說話都能戳厲铖野肺管子裡。
男人咬牙切齒。
要不是公共場合。
他這暴脾氣,早把穆鳶拽起來了!
“我學校還有事,先走了。厲總再見。”說完她一溜煙快步離開。
完全不管身後麵色黑沉至極的某人。
厲铖野看著第二次從他麵前一溜煙就消失的女人背影,薄唇勾起抹嗜血的冷笑。
他有問題是吧?
等著,後天不弄死穆鳶,他就不是厲铖野。
穆鳶來時候坐的公交,回學校時打了車,剛到宿舍,電話響了。
是父親穆昌永打來的:“鳶鳶,我們回來了,你晚上回家吃個飯。”
他們一家人前些日子出國旅遊了。
說是妹妹穆雨凝抑鬱症加重,情況不是很好,一家人出去玩玩散散心。
實則是通過跟厲家聯姻這事,給他的廠子拉了一筆大訂單,足夠整個工廠兩年不愁,隻要安排好工人生產,監督好車間不出問題就行。
穆昌永閒下來沒事乾,就帶著妻子和女兒出國瀟灑了一圈。
“不了,我晚上有事。”穆鳶直接拒絕。
“叫你回來就回來,什麼事比一家人團團圓圓吃個飯重要。”穆昌永耐心勸說。
當初尋親警察帶著自己去找他的時候,他哭得驚天動地。可警察走完程序弄好她的身份之後,他便一臉凝重。
那個表情,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親生父親不在意她,後媽把厭惡寫在臉上,繼妹更是直接冷冰冰跟她說‘這家裡沒有多的房間給你住’‘為什麼誰都要來搶我的東西’……
可他們明明住的是一棟三層彆墅。
那時候怎麼不說團團圓圓?
“我真有事。”
“厲铖野晚上要見我。”
不能用來當擋賤牌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既然是她名義上的老公,又是燕城大名鼎鼎的厲家二少,該用他狐假虎威的時候,自然得用。
穆昌永這才不說話了。
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你們也結婚三個月了,雖然原本說好隻是衝衝喜,但你要是有本事,他就能永遠成為我們穆家的女婿,要是得空,也可以帶他回家吃飯。”
穆鳶看破不說破,笑意盈盈。
“我也想,畢竟誰會不喜歡又帥又有錢的男人,更何況厲家還這麼有錢。”
“要不爸你努努力,爭取把廠子做到世界五百強,這樣我也能名正言順。門當戶對的話,厲家或許就願意永久聯姻了。”
“您今年才四十三,正是發憤圖強的好年紀。”
“穆鳶!你怎麼說話的?”穆昌永氣得牙齒發抖,“我是你父親。”
“對啊,你是我父親。”穆鳶重複他的話。
這話像是戳到了穆昌永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