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蔓也愣了下:“對啊,奶奶不是說,讓你以後都住老宅?”
“可明天周一,我學校有課。”
“家裡司機會送你的,這你不用擔心。奶奶讓你搬回老宅是為了什麼,為了撮合你跟铖野,不管最後能不能成,至少你要準備好,所以每天都得住老宅這邊。”
穆鳶還以為自己能學校和老宅兩邊都住。
沒想到隻能在老宅。
她平靜應下來:“那我傍晚回去。”
“铖野那邊結束了會去接你。你們一塊出門的,老太太得看到你們一塊回來才放心。我跟他說過了,你傍晚注意電話就好。”
無可奈何。
雖然今天不是很想再見到厲铖野。
但還得演戲忽悠老太太。
穆鳶應下說了好,兩邊才掛了電話。
原來,家裡人幫忙籌謀是這種感覺……
會擔心他未來的發展,會怕他身上留下汙點。
如果媽媽還在,一定也會幫自己的未來出謀劃策吧。
可媽媽她,不在了。
穆鳶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口的懷表。
室友都不在宿舍,蔣茜應該是去兼職了,難得清淨,穆鳶拿出畫冊在桌子上安靜練習,就這麼專注地畫到了傍晚。
看了眼手機,厲铖野沒有給自己發消息。
她準備繼續畫,宿舍門忽然被敲響。
穆鳶以為是蔣茜回來了,結果打開門——
是自己那個被抑鬱症折磨多年的繼妹。
穆鳶:“……”
穆雨凝黑色齊肩短發,留著跟漫畫一般的齊劉海,五官乖巧甜美,但總愛畫上挑的黑色眼線,深深的眼影,風格鮮明的穿衣風格,一整個厭世女的模樣。
當然,她也是這樣標榜自己的。
穆雨凝也是燕北美術學院的學生,隻不過她隻上了半個學期。
上課的時候跟老師吵架,說老師不懂她畫作的靈魂,後麵因抑鬱症休學在家。
現在穆鳶大二了,但穆雨凝的學籍還在大一。
“你來乾什麼?”穆鳶問。
穆雨凝不說話,一把推在她肩膀,穆鳶人往後踉蹌了兩步。
“穆鳶,爸爸讓你搞兩張邀請函而已,是要你命還是怎麼了?”穆雨凝砰的一聲把宿舍門關上,惡狠狠盯著穆鳶,“以為自己嫁進厲家,就高我們一等,彆忘了你就是衝喜而已,兩年後還不是要滾回來!”
要不是什麼破命格被大師看上。
她跪著都舔不到厲家的門檻。
這才嫁過去幾個月,就敢在這裡拿喬。
兩年之後的兩千萬,也得原封不動吐出來。
她難不成還以為,兩年後能拿著兩千萬遠走高飛,麻雀變鳳凰?嗬,做夢!
爸爸生了她,她才能做人,才能有機會進厲家的門。所以那兩千萬最後也得給爸爸才是,給了爸爸就是給自己。
至於穆鳶!
她一分也彆想拿!
“你白吃白喝白住我家這麼多年,讓你幫忙辦點事,有這麼難?!”穆雨凝眼底似有一片猙獰,就這麼盯著穆鳶。
穆鳶回嘴:“二十年前,你母親是小三,你是小三生的女兒,穆昌永現在的工廠,是我母親跟他白手起家經營起來的。鳩占鵲巢,居然好意思說這種話?”
穆雨凝哼聲:“小三又如何,隻要我是爸爸的親生女兒,他的東西,我就擁有同等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