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靠這麼近,我就……”
“近嗎?更近的負距離都進過了,這點算什麼?”渾重低魅的嗓音帶著幾分嘲弄的冷意。
“……”穆鳶麵頰徹底紅溫。這人今晚到底是怎麼了?
“仔細看,你還是有點姿色。”
男人目光直勾勾打量著。
為了看的更仔細些,掐住她脖子的手用勁往上一抬,穆鳶仰頭的動作被迫抬得更高。
厲铖野眸光冷睨,從她的眼睛看到鼻子,再到粉嫩紅唇,算得上很精致的一張臉。
可惜了。
是個卑劣至極的小人!
穆鳶並不知道男人心裡在想些什麼,隻以為他現在曖昧的動作,是想做些什麼。
回憶起答應奶奶的事情,穆鳶心裡不再抗拒,試著一點一點習慣他現在的體溫和動作。
她咽了咽喉嚨,做好心理建設,伸手主動撫上男人的脖子,墊腳輕輕往他喉結上吻了下。
動作很淺,隻是這麼碰了一下。
厲铖野心口一震,詫愕望著眼前的人,僵住一秒後猛地將穆鳶轉過來,掐住她脖子抵在衣櫃上:“你做什麼?!”
剛剛隻是虛掐住,眼下卻是用了力。
穆鳶脖子傳來窒息感,後背也被撞得很疼,眼底亦是疑惑,他不是這個意思嗎?
厲铖野眼底赤紅,充斥厭惡,冷瞪著穆鳶,他似乎想罵些什麼,可咬牙切齒忍了回去,狠狠將人甩開,而後大步離開了閣樓房間。
穆鳶被摔到地上,手肘磕破了皮,等她捂著手坐起身子時,屋內早已沒了男人的身影。
厲铖野走了。
穆鳶眼眶濕潤,忍痛去浴室洗手台衝洗了下傷口,用紙巾捂了半天才止住血。
抬眸看向鏡子時,才發現脖子上也被男人的指甲刮破了,留下一小橫血跡。
她沾濕紙巾小心翼翼擦拭乾淨。
站在鏡子麵前愣了會神,一個人把情緒收拾好,才躺到床上蜷縮著身子睡覺。
厲铖野到底還是厭惡她的。
奶奶說的事情,她可以儘力主動去辦,但不可能強求。剛剛他那樣的動作,穆鳶確實沒辦法不誤會。
還以為他被奶奶叫去書房一趟,對於生孩子的事情改變了想法。
結果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厲铖野這晚離開之後,便再沒回過老宅。
穆鳶每天照常去學校上課,隻是不在晚上不在宿舍住,室友們總多問幾句,穆鳶以家裡人生病需要每天回家看看為由,把這事搪塞了過去。
就這樣到了周五。
厲奶奶因為厲铖野再沒回過老宅心急如焚,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打去,厲铖野要麼不接,就算接了也就三個字——“忙,不回。”
這天周五,因為明晚有慈善晚宴的活動,吃完晚飯之後,厲奶奶讓厲父給厲铖野打電話,要求他今晚必須回老宅。
“一個星期了,該回來還是回來。”厲建安語氣嚴厲,在外麵庭院跟厲铖野通電話,“老太太要是真生氣了,找關係把你的投資項目搞黃你就知道厲害了!”
“我喝酒開不了車,讓穆鳶來接我。”
“你神經病啊,自己沒司機?讓人家小姑娘給你開車?!”
“她不是我新婚妻子?接一下喝酒不能開車的丈夫不行?她都不履行妻子的職責,我憑什麼履行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