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鳶心想是不是還在生氣,畢竟這個人心眼賊小。
她剛想開口解釋幾句。
後頸猛地被男人鉗住,用勁往他麵前摁去。
穆鳶被迫對上厲铖野那雙凜冽至極的黑眸。
他臉色冷冰冰的,兩隻眼睛宛若毒蛇一般,直盯著她。
“厲總,季閔學長他不知道我和你……”
砰——
穆鳶剛想開口解釋,男人麵不改色,將她一把推到了邊上的池水裡。
冰涼的池水瞬間蔓延穆鳶全身。
一切來得猝不及防。
池水不算深,可猛地掉進去,身體重心不穩,一米多的池水也能淹死一米八的男人。
更何況穆鳶不到一米七。
她雙手胡亂拍打著水麵,濺起一片片水花,可越用力,身體反而沉得越快。
她心跳如鼓,慌亂與無措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她幾乎窒息。
“我,我怕水……”
穆鳶咽了好幾口肮臟的池水,才勉強朝著岸邊的男人喊出這麼幾個字。
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穆鳶腦海中閃過八歲那年被拐深山,她為了逃離不顧一切跳入河中,被激流卷走,窒息昏迷,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畫麵。
可他絲毫沒有搭手的意思。
盯著全身濕透,在水中掙紮的穆鳶,嘴角輕勾,咬住香煙愜意十足地吐出煙霧。
穆鳶心如刀割,明白厲铖野不會搭手救她。
她強迫自己冷靜,試圖找到站立的支點,但每一次嘗試,都因水流的阻力而失敗。
絕望穿心而過,冷風吹過背脊。
終於在筋疲力儘的前一刻,她抓住了水池裡的假山石墩,身子伏在假山石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淚水與池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
男人彈了彈煙灰,幽暗深邃的冰眸冷漠至極,站在岸邊靜靜欣賞她的狼狽。
穆鳶費了好大勁才爬到水池邊上。
厲铖野走過來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冷睨著她,而後蹲下身子,手捏住她臉,語氣漫不經心:“你就這麼履行妻子的責任?”
“兩次。”
“不,三次了。”
畫展一次,今晚宴會兩次。
之前就警告過她,膽敢給他戴綠帽子,他一定弄死她。
她以為是耳旁風嗎?
穆鳶全身濕透,眼底麻木空洞,睫毛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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