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昆麵不改色收緊皮帶,穆鳶臉被勒的青紫,五官逐漸猙獰。
穆鳶心提到喉嚨眼。
她確實很討厭穆雨凝。
也從來不覺得她是自己妹妹。
可倘若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麵前,她沒辦法完全不害怕。
她咽了咽喉嚨,上前拉住厲铖野的衣袖:“眼下厲氏還在舉辦慈善晚宴,你在暗處鬨出人命,就算厲家能隻手遮天,一旦被人知道,肯定會受到影響。”
“這裡就我們幾個人。”厲铖野幽暗深邃的冰眸盯著穆鳶,“趙昆跟了我很多年,要是泄露出去,那也隻有你穆鳶。怎麼,你要把自己老公殺人的事情昭告天下?”
穆鳶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老公’這個詞。
沒有任何曖昧與親密。
隻有無儘的恐嚇與威懾。
字裡行間滲出的寒意,將穆鳶全身籠罩。
一旁穆雨凝聽到殺人兩個字,眼睛霎時瞪大,眼角血紅。
恐懼占據她全部身心。
她掙紮著想要從喉嚨裡麵嗚咽說出幾個字。
皮帶勒得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不要死!
該死的應該是穆鳶……
穆雨凝心裡還在咒罵穆鳶,可她掙紮的身體漸漸失去生氣,原本拚命揪住皮帶的手緩緩鬆開,整個身子就這麼軟了下去。
穆鳶神色陡然一緊,想上去查看。
厲铖野大手猛地一扯,將她拽了回來,語氣漠然冰冷:“做什麼?”
穆鳶語速極快地說道:“雖然在我眼裡,她根本算不上我妹妹,但不管怎麼樣,至少她是個人。隻要是個人,我就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她死在我麵前。”
厲铖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己都是個心機至極的女人,現在開始裝善良,裝聖母?”
“隨便你怎麼想。”穆鳶不想和他多爭辯什麼。
反正不管自己說什麼,他永遠不會相信,隻有冷嘲熱諷。
穆雨凝沒有了氣息,趙昆鬆開皮帶,她整個人癱軟倒在了地上。
穆鳶想要上前采取急救措施。
可厲铖野手沒鬆開,反而再次拽住她,並且力道比剛剛還要大。
她被整個拽到了他胸膛麵前,兩人身體幾乎快要貼著。
穆鳶皺眉想掙紮開。
男人嘴角卻詭異笑著:“放心,破壞厲家主辦的晚宴不說,還敢在大庭廣眾下汙蔑我母親,就衝這點,我不會讓她死。”
說罷,他朝趙昆揚了揚下巴。
趙昆似乎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隻見趙昆從辦公室的一個櫃子裡麵找出了急救除顫儀,開始給穆雨凝做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