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立馬打了退燒針,又貼了物理退燒貼。
“要送醫院。”厲铖野打開臥室門,跟門外等待的曲蔓說。
曲蔓驚訝:“這麼嚴重?”
厲铖野:“嗯。”
……
半個小時後。
醫院。
穆鳶是被厲铖野不情不願抱上車,一路送到醫院的。
曲蔓跟老太太彙報了情況,老太太連忙讓她跟著去,又打電話找了婦科的主任醫師,囑咐必須要把穆鳶身體治好。
生怕她身體出問題,後麵不好懷孕。
主任醫師是專門從家裡趕來的,到醫院給穆鳶檢查之後,表情也有些複雜。
但女醫生也沒敢多說什麼,隻瞟了一旁的厲铖野兩眼。
然後快速給穆鳶安排治療。
這一折騰,折騰到了半夜十一點多。
單人病房,穆鳶躺在病床上,身上換了病號服,手上掛著點滴。
如凝霜似的肌膚看上去格外虛弱。
長發散落肩邊,眉心總微微皺著,屋內微暗的牆燈下,一身的破碎。
曲蔓看著她那毫無血色的臉,眼底很是心疼:“前麵問她還說沒事,都這麼嚴重了。你也是的,沒輕沒重。”
厲铖野冷麵如冰:“少賴我。”
要不是老太太暗中下藥。
事情會這樣?
曲蔓歎了口氣,將厲铖野拉到陽台:“铖野,你能不能跟我交個底,你到底想做什麼?是真的想離婚,還是想要集團的股份?”
厲铖野:“衝突嗎?”
可以兩者都選的事,為什麼要隻選一個?
曲蔓壓低聲音:“按照老太太的性子,還有你父親對銘遠的愧疚心,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絕對不可能。你彆這麼任性,行不行?”
厲铖野麵色嚴肅了幾分。
他能猜到這個結果。
老太太和父親這麼偏心厲銘遠,要他這個做弟弟的犧牲這麼多,家產是一點不願意多分他。
那不好意思。
衝喜免談。
生孩子更免談。
老太太說明早給答複,要是答複不滿意,他明早立刻離婚。
一刻鐘都不會耽誤!
“曲女士,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你兒子,還是你捆綁豪門的工具?”
晚風微涼,昏暗之中,厲铖野看著麵前的母親,忽然問道。
曲蔓愣了一下。
厲铖野繼續道:“衝喜的時候你不反對,生孩子你也不反對。我爭點家產,你說我任性。”
“厲銘遠躺在病床上,你跟前跟後照顧,處處周到。要不你認厲銘遠做親兒子?”
曲蔓臉色難看,眼眶泛紅:“我照顧銘遠也是為了你。”
厲铖野聲音漠然:“是為我,還是為你自己,你心裡清楚。”
曲蔓看著兒子,心中難過不已,她想為自己辯解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