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鳶站在那裡,形隻影單,她嘴角緩緩浮出一抹笑,那是一抹苦澀又失望的笑,看著男人的眼睛,她不緊不慢說道:
“當著你的朋友,你的下屬,做這種小心眼的報複戲碼,你以為真正丟麵的人,會是我?”
“厲铖野,你想錯了!”
“鬨這一出,真正可笑又可悲的人,是你。”
這話一出。
四周出奇地安靜。
趙昆甚至都咽了咽喉嚨,緊張不已,小心翼翼窺探厲铖野的臉色。
隻見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
手臂和額間青筋暴起。
眼角陰鷙隻增不減。
齊琰和陶映然都站了起來,兩人心中唏噓,默默交換了下眼神。
穆鳶簡直是瘋了!
敢這樣跟铖哥說話?!
“穆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你居然還敢在這聲討我哥!?”
陶映然聽不下去,衝著穆鳶吼。
“我們坐在這裡,不是看铖哥笑話,而是給他撐腰!”
齊琰怕事情越鬨越複雜,趕緊喊住陶映然,小聲勸道:“我們不摻和,讓铖哥他們自己解決。”
陶映然脾氣上來,才不聽齊琰的話,繼續控訴:“以為自己有個身份在那裡掛著?就是真正的豪門媳婦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配得上铖哥嗎?自己做了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還敢在這裡叫囂!”
聽到這些話。
穆鳶的眼神沒有絲毫退縮。
她靜靜地注視著陶映然,那雙眼眸裡仿佛藏著深不見底的寒潭。
陶映然沒有見過這樣的穆鳶。
齊琰也沒有見過。
厲铖野更沒有。
因為在他的印象裡,穆鳶一直是個低眉順眼,裝綠茶,裝心機的人。
就算偶爾有些倔脾氣。
也不會露出今天這幅表情。
麵對這種看上去陌生至極,完全不像她的表情。
厲铖野先是有些驚訝,但一想到穆鳶這樣子,跟所有人對峙,跟他對峙,隻是——
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一個鴨子!
厲铖野黑眸中的怒意,再次上漲。
“陶映然,我什麼貨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口中所謂的低等貨色,現在就是厲铖野的法定妻子。”
“什麼樣的貨色配什麼的人,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口中的哥也未必!”
她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
趙昆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
他深知厲铖野的脾氣。
生怕這場衝突會進一步升級。
他瞄向厲铖野,隻見後者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