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铖野垂眸看去,總感覺那皺巴巴的塑料袋格外刺眼。
四周頓時陷入可怕的寂靜。
厲铖野望著穆鳶黯然的眸子,久久無言。
穆鳶看他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瞧見一旁架子上裝飾花瓶。
她伸手拿起,砰的一聲,在牆上砸碎。
厲铖野怔住片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穆鳶拿著花瓶,朝著自己手腕狠狠割了下去。
刹那間,鮮血從她手腕處大顆大顆地往外冒。
鮮血染紅她纖細的手,男人還拽著她的手臂,看著那抹鮮紅,他手心似乎不可置信地顫了下。
“穆鳶,你他媽瘋了?”厲铖野冷吼出聲。
“因果輪轉……”穆鳶聲音格外平靜,“這樣,足夠填你說的‘果’了嗎?”
瞧男人沒說話,穆鳶握緊玻璃碎片的手,再次朝著手臂割去。
厲铖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掌心瞬間被割破,鮮血從玻璃一角緩緩淌過,最後滴落在地板上。
“鬆開。”厲铖野命令。
穆鳶臉上綻放出一絲笑:“你不就是想看我遍體鱗傷,滿身狼狽的樣子。我多割一點,才能滿足厲少的報複欲,一刀怎麼夠呢?”
“鬆開!”
“不鬆!”穆鳶跟他杠上,一雙晶瑩清澈的眸子倔強至極。
厲铖野不再跟她廢話,直接摁住她手腕,用勁往後一折,將她硬生生弄到五指發麻,無法用力,不得不鬆開那枚碎片。
男人沉默不語,從襯衣一角快速撕下一塊布料,將她割破的手腕緊緊包紮起來,他掌心亦在滴血,包紮時兩人的鮮血交織,將那抹暗紅色布料,染得更加通紅。
這樣暗紅色的襯衣,他有好幾件。
昨天那件材質是絲質綢緞的,今天這件是純棉牛津紡的,還好今天是這件,否則絲質的根本止不了血。
他死死捏住穆鳶割破手腕的小臂,避免她失血過多。
又打電話讓趙昆叫個醫生過來。
四周死寂一片,穆鳶靠牆站立,雙目無神地看向另外一邊。
厲铖野時刻關注她手腕的出血量,盯一會,又看向麵前這倔強又漠然的女人。
“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命,還想生孩子?”他眼底多了幾分關切,可嘴巴依舊很毒。
穆鳶沒說話,也沒看他。
“你點鴨子這事過去了,我可以原諒你,但僅限這一次。”
聽到這句話,穆鳶覺得諷刺極了。
什麼叫他原諒她?
第一,她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第二,他有什麼資格原諒她?他在外麵花天酒地,跟彆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她說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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