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鳶又起身去開放式廚房,將冰糖雪梨,小米粥,還有蜂蜜水,一樣弄了一點端出來,放在茶幾上。
厲铖野胃裡燒的厲害,喝了兩口溫熱的蜂蜜水,胃裡瞬間舒服了很多。
冰糖雪梨燉得剛剛好,味道不錯,保持了梨子的清甜,沒有太過甜膩。
厲铖野把盛出來的大半碗全部喝完了。
飯局上吃了些東西,又喝了酒,冰糖雪梨吃完,厲铖野肚子也飽了。
看著小米粥還沒動,他端起來吃了兩口。
但小米粥沒有冰糖雪梨的清甜味,隻是單純的養胃粥,吃起來自然寡淡很多。
男人本就吃不下了,隨便吃了兩口之後,反過來挑剔穆鳶:“難吃,煮的什麼東西。”
穆鳶看著冰糖雪梨空蕩蕩的碗,沒說什麼。
厲铖野放下碗,慵懶隨意地靠在沙發上。
穆鳶把碗收拾好,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開了口:“我澡已經洗過了,你也洗了早點睡吧。”
男人冷笑一聲,眼神淩冽,深深看著穆鳶:“是想老子早點睡,還是想老子早點睡你?嗯?”
穆鳶抿了抿唇:“都行,看你。”
厲铖野聞言,頓時眉梢一擰,眼底一片蔑視與厭惡:“你腦子裡麵,就隻有這麼一件破事!”
“我拿了奶奶的好處,你也拿了。這件事情,始終逃避不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完成……”
穆鳶垂著眸子,很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厲铖野坐直身子,手扶著後脖頸,慢慢幽幽地轉動了一圈,活動筋骨。
刹那間,無數戾氣從男人身上蔓延開來。
穆鳶腳底一陣涼意,後背更是微微顫栗了下,四周的氣氛在瞬間降到零點,清晰地刺入她每一根神經。
“這麼說,你是做好準備,要被老子上的,是嗎?”男人冰冷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如針穿過骨髓一般,往穆鳶的心裡鑽。
穆鳶硬著頭皮:“嗯。”
男人嘴角緩緩笑開:“行,很好。你自找的,那我就陪你玩玩,不過‘輕點’這種話,你今晚最好一個字都彆說。”
穆鳶感覺自己心臟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
此刻的厲铖野,宛若一隻凶殘的野狼,黑眸正微微閃爍著紅光,嗜血至極,也可怖至極。
男人站起身子,朝著臥室走去:“進來。”
冷厲的聲音,是不容反駁的命令。
穆鳶站起身子,望著那扇敞開的臥室門,屋內燈光本就黑暗,男人進去之後,那抹昏暗,似乎又加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