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铖野眉梢微凝，看著她被水打濕過的黑眸，還有那嘴角微微往下彎的模樣，饒有意味地眯了眯眼。
“不是我剝奪的，是老太太。但她老人家的目的，是要我們多做。你之所以能來上課，是因為我打電話給老太太保證，絕對做到你懷疑人生。”
穆鳶瞪大眼睛：“這種事情，你就這麼跟長輩講？”
“那倒也沒有，比這個含蓄，不過意思差不多。”厲铖野一股子慵懶雅痞的勁，漫不經心道。
穆鳶：……
“所以，你想繼續上課，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你下午就要走，最多也就，做一次……”
男人眼底邪肆：“一次哪裡夠？”
“那怎麼辦？”
“是啊，那怎麼辦呢？”厲铖野學著她語氣，表情焉壞極了，意味不明的目光宛若濕濡的蛇信子，一點一點往她身上纏繞。
穆鳶後背一僵，咽了咽喉嚨，思忖須臾，而後來了句：“那要不，委屈厲總每天晚上，往這邊來一趟？”
厲铖野表情頓時從中間裂開，他好氣又好笑，衝她大吼：
“這話你他媽也敢開口？”
“自己要生孩子，要老子每晚從燕北開三個小時車專門過來乾你？”
“你他媽真敢想啊！”
穆鳶表情格外複雜，心想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糙。
好歹也是豪門家的公子哥，說話半點不文雅。
動不動說些粗俗至極的詞。
穆鳶其實也知道。
自己這麼說有點離譜。
但她想著，說得離譜點，厲铖野或許就不要了。
她安靜看著男人的目光，一副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的模樣：“那要不等我寫生課結束後再說。而且，昨晚或許……能直接懷上呢。”
話音一落，厲铖野臉上表情忽然就變了：“你的意思是，懷上就萬事大吉了，以後老子你也不伺候了，是這個意思嗎？”
穆鳶：我有說這話嗎？
“夫妻關係存續期間，我都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穆鳶不卑不亢，繼續跟他說，“但早點懷上，奶奶就不會強迫你非得回家，非得跟我待一塊，對你來說，肯定更好些，不是嗎？”
厲铖野眼神陰鬱：“這應該是你自己的心裡話吧。懷上了，老子不好為難你，你好逍遙自在，是嗎？”
對她來說，這確實是實話。
誰讓他情緒陰晴不定，一會好一會差的。
情緒不穩定不說，還不講道理。
她怎麼好好溝通都沒用。
每天這樣相處……是個人都累。
她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吧。
穆鳶垂下眼眸：“你也知道，你總愛為難我。”
厲铖野一下噎住，表情有些難看。
房間內一陣沉默。
厲铖野看她那樣，煩躁彆開視線，冷聲道：“算了，沒良心的玩意。不是要上課？收拾好你的東西，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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