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穆鳶心裡一陣羞恥。
厲铖野掌心在她耳邊摩挲，眼底笑意鬼魅：“行，先坐，後站。”
穆鳶瞳仁微微睜大。
看她這樣，厲铖野眼底露出滿意，他關掉花灑，正好傾身到她耳邊：“是讓你選先後，不是讓你二選一。”
夜幕之下，月光被烏雲遮蔽，浴室的角落裡，男人的聲音低沉而陰森。
那聲音仿佛來自深淵，令人心生恐懼。
穆鳶屏氣凝神，聲音有些發顫：“縱欲傷身體，適度點，比較好。”
“這麼說，你還挺有良心，知道關心工具人的身體。”
穆鳶看著他：“我沒把你當工具人。”
厲铖野：“少在這裡裝好人，老子不吃這一套。”
男人白了她一眼，拉著她走向浴缸。
穆鳶能聽到自己心臟急速跳動的聲音。
厲铖野拉著她有傷的那隻手，雖然沒有碰到傷口，但那個位置還是隱隱傳來疼痛。
男人光著上身，寬肩窄腰，臂膀精壯，上麵青筋凸起。
下身西褲鬆鬆垮垮，前麵紐扣解開，拉鏈往下拉了小半截，整個人看上去格外野蠻。
穆鳶看著浴缸裡滿池子的水，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心裡深深呼了口氣。
“進去。”男人說。
穆鳶正準備抬腳……
“滋滋滋——”
忽然一道聲音打破寧靜。
放在洗手台邊上的手機震動出聲。
是厲铖野的手機。
他正準備將人往浴缸裡帶，沒想到被電話打斷，他眼底閃過不耐，但還是走過去，拿起手機。
穆鳶的手一直被他拉著，沒有鬆開。
電話屏幕上顯示——厲董。
厲铖野按下接聽。
電話裡的人似乎在問些什麼，穆鳶聽不太清楚。
厲铖野斷斷續續回複，穆鳶被他拽著被迫站在一旁。
事情戛然而止，穆鳶身上隻有一條白色的蕾絲小褲，頭發剛剛又被打濕。
穆鳶有點冷，也有點尷尬。
看他在認真聽電話。
穆鳶想伸手把剛剛的浴袍拿過來，太遠夠不到，最近的隻有他脫下來的黑色襯衣。
穆鳶想拿過來穿身上。
她一隻手還被他拽著，就隻好一隻手袖套上去，再摁住胸口，將其反穿在身上，擋住前麵的風光。
厲铖野聽到動靜回頭，冷睨了她一眼。
看她默不作聲將他衣服套在身上，他眸光幽深地眯了眯。
“現在就要過去？”他一邊打量著她穿他襯衣的模樣，一邊打著電話。
“半個小時，可以。”
……
“嗯。”
……
“行。”
……
“好。”
電話那頭是他的父親厲建安，此時從國外出差回來，也剛下飛機。知道厲铖野在廊州的事情結束了，讓他彙報合作細節上的相關情況，去集團述職。
電話掛斷，厲铖野放下手機。
看她用手捂住襯衣，擋住上麵風光，卻襯得長腿愈加白皙細長的模樣，男人眼底露出幾分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