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她腦子裡麵全是徐嘉塵囑咐的那些話。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
腦海一陣恍惚。
“就像你讀書時候認識的人,難道現在會忘記嗎?”穆鳶打了個比方,“我們很久沒有聯係了,但畢竟一起生活過,記得彼此很正常吧。”
一起生活過?
還彼此?
厲铖野黑眸越來越冷。
穆鳶卻沒心思理會他現在無理取鬨的情緒。
她開始快速思考整件事情其中的邏輯。
刹那間,她忽然想到什麼:
“對了,蔣茜!你之前提及厲銘遠曾經資助過我的事情,總是很生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個人沒有收到過資助。
孤兒院或許接受過厲氏慈善基金會的資助。
厲铖野之前一直說她跟厲銘遠有關聯。
現在徐嘉塵跟厲銘遠也有關聯。
包括蔣茜也是,她親口說過自己曾經接受過厲銘遠的資助。
那這些串聯起來,感覺都跟資助有關係。
如果徐嘉塵現在跟綁架穆雨凝的人是一起的,那他很有可能是在幫厲銘遠同陣營的人做事。
徐嘉塵還說他們豪門子弟大多表裡不一。
穆鳶越想越深……
“你說話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穆鳶抓住厲铖野手臂,皺眉看著他,“徐嘉塵在電話裡說,他們要對付你,加上之前襲擊的事情,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厲铖野餘光睨了眼穆鳶抓住他手臂的手,眼底流露出幾分意味深長。
“你以前的小夥伴,讓你不要信我,你還在這跟我探討這些?”
“那我現在,也沒法跑啊……”
穆鳶微微皺眉,輕聲言語間,字字實誠至極。
厲铖野瞧她那樣,忽然笑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臉:“你還算識時務,知道跑不了。”
穆鳶睫毛微微顫抖,感受著他掌心冰冷的溫度,心跳忽然加速了些。
厲铖野鬆開手,繼續說:“厲銘遠是個很會拿捏人心的人,佛口蛇心,我以前沒少被他算計。”
他說的輕鬆。
就好似是件很平常的事。
但穆鳶能感覺到,不是這樣。
“厲家以前的慈善基金會都是他在管理,他依靠慈善活動,拉攏了不少人心,暗中培養了些願意為他賣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