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初找的機構難道不是最權威的?”穆鳶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火,她瞪著麵前高大的男人,“事已至此,厲總何必翻舊賬打自己的臉?”
厲铖野被她噎得說不出話。
又是一陣沉默。
落針可聞。
窗外吹過一陣涼風,穆鳶抿了抿唇,再次開口:“你走吧。”
又是讓他走!
“我走了,然後呢?”厲铖野沉聲開口,“你一個人帶著老子的女兒,在這種破地方生活?過幾年再給他找個後爹,讓老子的女兒喊彆人當爸?”
厲铖野雖然比之前有耐心。
可暴戾的脾氣是天生的,根本不可能說變就變。
更何況穆鳶死活不願意他靠近。
他耐心快要被耗儘。
“我不會再婚!”穆鳶說。
“放屁!你現在才二十一歲,如花似玉的年紀,怎麼可能不再婚?現在這麼說,二十七八你還這麼說,三十五六你依舊這麼說?”
“我不是你,我說到就會做到!”
“當初親子鑒定出來,我讓你在家等我,還答應給你一千三百萬,你當時也說好,可後來呢?一句話不說,懷著孩子就跑了!”
“壓根不是一碼事!”
“沒區彆!”厲铖野強詞奪理。
穆鳶無語至極,頓時噤聲。
厲铖野看她眼底厭惡的神色,咽了咽喉嚨,連忙克製住自己情緒:“抱歉……但就算你不再婚,孩子長大以後呢,你讓她在單親家庭成長,未來在學校被人笑話怎麼辦?”
“厲總父母都在身邊,怎麼不見你多幸福?”穆鳶淡漠反駁,“我也有父親,可我又得到過多少父愛?我離開燕北一年,他有過問過我嗎?”
厲铖野再次沉默。
他發現在講理上麵,他壓根沒有任何勝算。
穆鳶三言兩語就能噎得他說不出發,關鍵她說的都是事實,都是他曾經做過的事情。
自作自受。
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
“我找了你一年。”他身子靠近,低頭看著他眼睛,“穆昌永對你不聞不問,但我找你了一年,一整年都在找。集團事務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收到一份流產手術書,你知道我多難過嗎?”
他聲音卑微,深邃眼眸似有淚花閃爍。
穆鳶微愣,看著麵前的男人。
厲铖野趁機握住她肩膀:“我對你有過感情,可你呢,看著溫柔,心硬得跟石頭一樣,這麼久了,你在意過我嗎?”
穆鳶睫毛微微顫抖,她閉了閉眼:“我們是協議結婚。”
“那也結了!法律認可的夫妻!”
“兩年之約,很快就會到期。”
“那就續期!我說了,隻要你願意跟我過,我絕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