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夏雲蘭就迫不及待地起了身。
她心中的不服氣像野草一般,不停地瘋長。
昨天的事情父親雖然沒有責罰她,但是卻賞給了夏雨一顆上品的療傷藥,這比責罰還讓她難以接受。
夏雲蘭精心挑選了一件能夠襯托出自己高貴氣質的衣裙,對著銅鏡反複確認無可挑剔後,才緩緩步向修煉室走去。
她準備再次給一個下馬威,將夏雨的自尊心徹底擊垮。
夏雨剛一入院,便敏銳地捕捉到了夏雲蘭那充滿挑釁的目光。
“嗬?一個晚上臉上的巴掌印就消退了?父親還真是疼愛你,連那麼珍貴的丹藥都舍得給你用,真是讓人羨慕得緊呢。”夏雲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語中滿是譏諷。
夏雨的腳步隻是微微一頓,沒有停下,更沒有給予夏雲蘭一個眼神的回應,就默默地穿過那道充滿敵意的目光,徑直走向自己的修煉室。
她的背影,在晨光下拉長,顯得格外的倔強。
夏雲蘭見狀,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澆了油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她想要衝上前去給夏雨一個深刻的教訓,就在即將邁出腳的時候,一道更加冰冷、更加不容忽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猛地抬頭,就見夏文濤站在不遠處,那雙深邃的眼眸正靜靜地盯著她,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伸出的腳不由自主地收了回來。
心虛的夏雲蘭不甘心地重重哼了一聲,狼狽的轉身進入了自己的修煉室。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中的恐懼,才狠狠道:“夏雨!你給我等著!”
自此之後,夏雨與夏雲蘭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微妙。
二人總會有意無意的相遇,每一次的擦肩而過都仿佛帶著電流,空氣中都彌漫著緊張與敵意。
夏文濤對這一切了如指掌,但是他選擇了漠視,隻要不過線,他都可以選擇無視。
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夏雨雖然每日都很努力的修煉,但就是遲遲不能晉級。
夏文濤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這日,他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將夏雨喚至身前:“你最近修煉可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夏雨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但那份刻意的掩飾,在她飄忽不定的眼神中暴露無遺。
夏文濤怎會錯過這細微的變化,耐心道:“修煉之路本就坎坷,若有遇到困惑,要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夏雨想了想,才吞吞吐吐道:“女兒最近修煉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沒辦法靜下心來,連基本的入定都難以做到全身心投入!”
“不能靜下心來?怎麼會這樣?”夏文濤納悶道。
夏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是,總會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最近你可有什麼心事嗎?”夏文濤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解。
修煉之路異常艱難,任何一絲雜念都可能成為晉升路上的阻礙,尤其是像夏雨這樣初入修煉之門的孩子,更需要心無旁騖。
“女兒也說不好。”夏雨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無奈:“每當修煉到緊要關頭,心中便莫名湧起一股不安,總感覺會有人突然推門而入!”
夏文濤聞言,心下不禁一沉。
他回想起最近家中發生的種種,尤其是兩個女兒之間那些微妙而複雜的糾葛,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明悟。
原來問題的根源竟是出自於夏雲蘭。
沒想到她竟在無形中給夏雨造成了如此大的心理壓力。
“是我疏忽了。”夏文濤歎息一聲。
兩個女兒之間的齷齪,他不是不知道,隻覺得是小女兒之間的玩笑,如今看來,還是他想當然了。
修煉之道,需心靜如水,任何外界的乾擾都可能成為致命的弱點。
夏文濤深吸一口氣,仿佛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你還是修煉時間太短,對於突如其來的乾擾還是無法做到自如應對。不過,彆擔心,我教給你一個法術,它能在你修煉時形成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外界的乾擾,讓你能夠安心修煉。”
說著他抬起手,指尖微動,隻見一股淡淡的靈力自他掌心湧出,迅速彌漫至整個房間。
夏雨就覺得房間的外麵好像被一層薄薄的靈力所覆蓋。
“你現在出門試試!”夏文濤微笑著示意她。
夏雨聞言,心中很是好奇,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當她伸手去推門時,卻驚訝地發現,門上似乎真的有一層透明而堅韌的屏障存在,而且她如何用力,都無法觸碰到門扉。
“這……這是什麼?”夏雨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好奇地圍著那層看不見的屏障轉了幾圈,試圖尋找到它的破綻,但無論如何努力,都隻能徒勞無功。
“這是禁製術,是修士必備的技能之一。”夏文濤笑著解釋道,“隻需引靈入體就可以施展,掌握了這個法術,就可以在任何需要的時候設置它,將自己封閉在一個安全的小空間內,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音和乾擾,甚至還能夠抵禦住一定強度的外力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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