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夏雲雪便急匆匆地敲響了夏雨的房門。
她打開門,夏雲雪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你知道嗎?夏雲勵他……他瘋了!”
夏雨聞言心中一定,臉上卻表現的非常震驚:“瘋了?怎麼會瘋了?”
夏雲雪歎了口氣,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還不是因為作惡太多,被鬼纏身了。誰能想到,平日裡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竟然背負了好幾條人命!”
“人命?”夏雨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夏雲雪沉重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醒來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又哭又鬨,嘴裡不停地喊著要殺人。就算吃了含有蝶蜜的解毒丹,情況也沒有絲毫好轉。更可怕的是,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他為了搶奪資源,竟然殘忍地殺害了好幾位同族!”
夏雨眉頭緊鎖,滿臉的不解與憤怒:“殺害了好幾個人?這怎麼可能?家族弟子被殺,族長和執法堂難道會毫無察覺嗎?”
夏雲雪冷笑一聲,解釋道:“在族地內,自然有族規約束,但一旦離開族地,很多事情就難以監管了。你知道嗎?家族規定,二十五歲還未築基的弟子,要麼被派往家族產業區工作,要麼就回家自謀出路。他們離開時,往往會帶著全部的積蓄,這自然會引起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的覬覦。”
夏雨不禁歎了口氣,感慨道:“真是喪心病狂!這些人本就失去了晉升的希望,如今連最後的積蓄都保不住,何其悲哀!”
夏雲雪突然湊近,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嗎?這次夏雲勵還嚷嚷出了共犯的名字,你猜是誰?”
夏雨的心猛地一緊,好奇地問道:“是誰?”
夏雲雪一臉厭惡地說:“夏雲鬆和夏雲萍!這兩個平日裡裝得清高無比的人,竟然也參與其中!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夏雨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那家族是如何處理他們的?”夏雲雪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族長說夏雲勵已經瘋了,瘋子的話不可信,讓大家不要傳謠、不要信謠。”
夏雨心中一沉:“這是要保下他們兩人了?”
夏雲雪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失望:“是啊!畢竟他們都是宗門清單上的人,一次失去三個,對家族來說,實在是沒法交差的。”
夏雨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五味雜陳。
在這個以家族利益為重的地方,個人的善惡與悲歡,似乎總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又是一個月取解藥的時間,夏雲蘭的心情如同被千斤巨石壓著,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
儘管如此,為了活命,她還是鼓足勇氣,心驚膽戰地來到了煉藥堂。
“師父!”剛踏入主殿,夏雲蘭便局促不安地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自此上次服用了毒藥,她的命運就被夏文偉死死的捏住了。
第一個月,夏雲蘭還心存僥幸,試圖通過不按時取解藥來反抗。
然而,毒發時的痛苦卻讓她幾乎崩潰。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仿佛要將靈魂撕裂的痛楚,絕非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就在她以為在劫難逃的時候,師兄夏雲立來了。
他帶來了救命的解藥,同時也帶來了師父的嚴厲警告。
那次經曆讓夏雲蘭變得非常的惜命,每個月都會按時來到煉藥堂,祈求師父能繼續賜予她解藥。
夏文偉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那個人到現在都沒聯係你嗎?”
他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夏雲蘭心中充滿了恐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聲音顫抖著回答:“稟師父,那個人沒有聯係我!”
夏文偉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你不會是在欺騙我吧?”
夏雲蘭臉色大變,惶恐地擺著手道:“沒有,弟子不敢騙師父的!弟子真的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裡,弟子一直在努力尋找他的下落。”
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顯然已經被恐懼壓得喘不過氣來。
夏文偉冷笑一聲,顯然對她的解釋並不滿意。
他掏出一顆丹藥,扔在夏雲蘭麵前:“這顆藥能堅持兩個月,若是兩個月再沒有那個人的消息,你也就不用來了!”
夏雲蘭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所有的力氣瞬間被抽空,她無力地癱軟在地,眼神中滿是絕望與不可置信。
她驚慌失措地哀求道:“不,師父,你不能這樣對我!求你彆放棄徒兒,我一定會竭儘所能的去聯係她的!從今往後,弟子每天都會去黑市打聽,直到幫您找到那個人為止!”
然而,夏文偉沒有絲毫動容,冷漠地注視著她,仿佛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戲碼。
夏雲蘭見狀,心中的恐懼更甚,她開始惶恐地磕頭,一下又一下,直到腦門上滲出了鮮紅的血澤。
夏文偉看著她這般狼狽的模樣,嘴角竟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對她的順從和絕望感到了一絲滿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