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少年見雷霆殺來,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而後,微微探出一隻手臂,隻是在虛空中微微虛握。
懸浮在黎聽雪頭頂的青色小塔竟然瞬間失去光澤,變得暗淡無比,同樣,黎聽雪周身纏繞的青色符文也在這一瞬間消散,再度被鎮壓在地。
本以為至尊間的對決,應當是毀天滅地,摧枯拉朽的,未料到,白發少年隻是一手,便將黎聽雪徹底擊敗。
“怎麼會……”
這次,黎聽雪沒有在瘋狂地衝擊著禁錮,而是雙目呆滯,望著手中的雪劍,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是有些懷疑,這一切,是否是真的。
她可是至尊啊,怎麼會……怎麼會這般輕易就被他人擊敗,且還敗得如此徹底。
“怎麼會……”
城中的一眾強者,看到這一幕,同樣不敢置信,皆是感覺眼前發生的一幕,乃是夢幻。
在他們的影象中,至尊間的戰鬥,不應該是叫天地變色,虛空撕裂嗎?為何到了麵前這兩位,就這般平靜就結束了。
“不……這一切都是假的……本尊手持異寶,不可能敗得如此徹底。”
黎聽雪單膝跪在地上,不肯接受失敗的事實,一遍遍地低聲自語。
白發少年見狀,了望蒼天,漫不經心道:“小姑娘,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
“你還是太弱,你若不入至尊,見我,如同井底之蛙抬頭見明月,你若入了至尊境,見我,便如一粒蜉蝣望青天。”
“路,還長著呢。”
聽後白發少年的話,天峰城中的一眾強者,皆是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此人到底是何人,入了至尊境,見他,才如同一粒蜉蝣望青天。
何等狂妄的話語。竟然被他如此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
白發少年並未誇大,也不需要誇大,他的實力,本就是這般強大。
“前……前輩……受教了……”
黎聽雪的眉心蹙了再蹙,最後向著白發少年低頭一語道。
“滾吧,帶著你的人滾吧。”
白發少年說得依舊輕描淡寫,仿佛,一擊擊敗至尊,對他而言,並非是什麼大事。
“是……”
黎聽雪察覺到壓在身上的恐怖威壓散去,忙朝白發少年躬身一禮,轉身,帶著自己的三個徒弟,一瞬間,消失在此地。
“小子,怎麼樣。老夫先前那句話,是不是很帥。”
白發少年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看向蘇逸,開口道:“怎麼樣,有沒有想要拜老夫為師的衝動。”
“沒有。”
蘇逸將靠上來的白發少年再度推開。
“哎……”
白發少年將酒葫蘆中的酒一飲而儘,歎息一聲道:“近水樓台先得月,老夫離你這般近,都要往上貼的程度,你都不願拜老夫為師,痛心啊,窒息啊!”
“你小子要知道,當年想拜師老夫的人,能從這兒,排隊排到中洲無定河邊上,多少年輕才俊啊,老夫愣是被看上,你倒好,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那你酒回去找他們,將從這兒排到無定河畔的那些個青年才俊,都收做徒弟。”蘇逸白了白發少年一眼。
“你!”
白發少年竟然被蘇逸懟得不知下一句該說什麼。
沉默片刻後,白發少年再度開口道:“算了,遲早有一天,老夫能夠感化你,先將正事辦了吧。”
說著,白發少年向前一步,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子,麵上不恭於事的表情消失,換作一臉的正色,開口道:“蘇逸,已於衡陽宗斷了因果,前幾月,或許他形隻影單,如同無根之坪,但現在不同,老夫便是他的根。”
“不管是五百年前,蘇逸的仇敵,亦或者,衡陽宗的敵人,想要趁著他如今弱小,對他出手時,應當將老夫考慮在內。”
“同輩之間的鬥爭,老夫不管,人玄境,地玄境的強者,也可對他出手,老夫依舊不管,敵不過,那是他蘇逸的無能,倘若天玄境,乃至之上的修士想要以大欺小,對他出手,那老夫可就要管管,滅其道統之事,老夫年少時,可不止做過一次。”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還未完,白發少年看了蘇逸一眼,又想到點什麼,再度開口道:“若是有人敢以他身染魔道,匡扶正道的理由對他出手,老夫同樣不答應。”
“染了魔道,非他本意,若他日後做出了什麼滅絕人寰的事情,老夫自會管教,若是老夫不管,便證明他並未做錯,借題發揮者,老夫還是要滅他道統的。”
“誰讚成,誰敢反對?”
白發少年聲音雖然不高,卻是震得寰宇巨顫。
聽到白發少年最後的一句話吼,本還想著開口的一眾強者,將到嘴邊的話生生給咽了回去。
見半天沒人開口,白發少年再度開口:“既然沒有人敢反對,那便去通知你們背後的勢力吧。”
說罷,白發少年朝著蘇逸晃了晃手中空的酒葫蘆,開口:“記得,彆忘記請老夫喝酒。”
下一瞬,白發少年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像是從未來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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