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琪兒:“……”
直到日上三竿,趙淵才重新睜開眼。
窗外陽光灑進寢房,暖洋洋的。
不情不願的從被窩裡爬起來,趙淵伸了個懶腰,開始扳著指頭算時辰。
距離他飛鴿傳書已經過去許久了,怎麼他四哥那裡連個標點符號都沒回?
咋的,於千裡之外聽說了他的混賬事跡,覺得他丟了皇家的臉,半點交集都不稀得跟他有了是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趙淵不由得有些惆悵。
哎,他還想從晉王那裡敲兩筆錢呢!
穿著花裡胡哨的奢貴土氣衣裳,趙淵吃過名為午飯實為早飯的餐食,大搖大擺前去王府街對麵監工。
誰知,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發現有人鬨事。
“臭老頭,就你那樣還想跟老子作對?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把錢給我,否則彆怪老子拳頭不長眼!”
一名頭發稀疏焦黃、瘦得皮包骨的街頭混混正拎著一名老者的領子,氣勢洶洶,試圖從老者手中奪過他剛剛從劉二處領來的工錢。
兩人一個老,一個瘦,同樣虛弱,同樣顫顫巍巍,打起架來竟不相上下。
老人被揪得窒息,臉色發青,可攥著銅錢的手卻死活不肯放開:“你掐死我,你有本事就掐死我這把老骨頭!”
“這錢是我好不容易賺來給女兒買糧食用的,若是給了你,我女兒怎麼辦?她都三天沒吃飯了,再餓下去,就撐不住了!”
“嗬嗬,老子管你女兒咋辦?我娘也發了好幾天燒了,從昨晚開始就昏迷不醒,老子隻知道,再買不起退燒草藥,我娘就得死!!”
隔著一段距離,聽清兩人對話,趙淵神情凝固。
這……
他知道大寧窮鄉僻壤,百姓生活困苦。
但當親眼目睹時,他的心跳還是漏了兩拍。
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趙淵咧著嘴角“嘿嘿”笑,搖著扇子,一副風流倜儻公子哥的模樣,走路歪歪倒倒地湊過去。
“喲嗬?打起來了?”
“快打快打!本王正在府中閒得無聊呢!”
在兩人錯愕的眼神中,趙淵一副喝醉了酒的混沌樣,說話都捋不直舌頭,從懷裡掏出兩塊銀子,朝兩人丟去,跟個小腦沒有發育完全的三歲智障兒童一樣拍起了巴掌:“嘿嘿,再打一場!本王還要看!”
沉甸甸的銀子在太陽下反射著銀光,仿佛從天而降的救命稻草。
“哎呦我的寧爺,您大白天的這是喝哪門子酒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老者和年輕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麵前是何人物,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時,到隔壁街購買建材的劉二背著沉甸甸的木頭回來了。
劉二一瞧趙淵又在裝模作樣,也很是上道,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將趙淵扶住,而後冷著臉,轉身對兩人嗬斥:
“看什麼看?王爺好心賞給你們的,還不快拿著滾?彆在這礙眼!”
趙淵悄悄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給劉二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他表哥。
心連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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