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尚書大人,事已至此,其他的不必多說,直接明日見分曉就是了!”
聽見各位大臣跟風加碼,趙淵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故作為難地摸了摸下巴,那副大義凜然、無欲無求的禁欲模樣,直看得慕尚書胃疼。
“不過,尚書大人一年多少俸祿?一開口竟然就是這麼多銀子,真是好大的手筆,太孫知道你家這麼有錢嗎?”
此話一出,慕尚書心裡一緊。
遭了。
他咬著牙道:“寧王說笑了,臣兩袖清風,哪裡拿的出這麼多?家裡田莊鋪子加起來,百萬兩已是全部家當,真拿出來,臣尚書府也不用活了。”
光顧著打壓趙淵,一時間竟然說岔了嘴。
先不說他是不是真的能拿出來,就是真有,他一個臣子家裡有這麼多錢,太孫會怎麼看他?
“噢。”
趙淵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太狠,笑嘻嘻的,將這話題略過:“哎呀,其實本王就是開個玩笑,尚書大人還當真了?不過尚書大人誠心給,本王就收了,大家也聽到了,百萬兩,尚書大人自己說的,不是我逼尚書大人給的哦。”
相差無幾的話,慕尚書才對趙淵說過。
這會兒就被趙淵給還了回來。
難以置信之餘,慕尚書突然發現趙淵似乎並非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愚蠢。
看著慕尚書氣急離去的背影,以及武清學狗腿般亦步亦趨的步伐,趙淵嗬嗬一笑,轉身想走——
“寧王殿下。”
一名太監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恭恭敬敬地低著腦袋。
“我去,你什麼時候來的,走路沒聲兒啊?”趙淵撫著胸口,翻了個白眼,“找我乾嘛?”
“你!”
聽得出囂張跋扈的語氣,麵前的太監不爽了,咬著牙齒,微微抬頭,露出半張巴掌大的小臉兒。
趙淵偏見那紅潤嘴唇,愣住了。
是個女人?
“趙淵啊趙淵,說你是草包,你還真是個草包!還愣著乾嘛,跟我走啊,你真想被當成玩物送給老女人或者那個喜歡男風的死變態?”黃燦燦看趙淵至今還沒認出自己,恨鐵不成鋼,確認附近沒人,抬手就給了趙淵一個腦瓜蹦。
趙淵挨了一腦瓜,痛得捂住額頭,眼裡卻全是驚喜。
他剛還想找機會飛鴿傳書問劉二,路上遇刺之後,他安排的暗衛到底把黃燦燦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主動鑽了出來。
“來不及細說了,我已經備好了馬車,趕緊走!”
聽見身後有稀稀疏疏的腳步聲,黃燦燦警覺地掀開車簾,二話不說,拽著趙淵就將他塞了進去
“你……你怎麼在這兒?”
趙淵一屁股摔進馬車,看著眼前黃燦燦翻身越入,仔細打量那張和離京時彆無二致的鵝蛋臉,半晌沒回過神來。
黃燦燦翻了個白眼,滿臉寫著“你腦子是不是有坑”:“我不在這兒還能在哪兒?難不成在天上啊?”
“廢話少說,你打算怎麼辦?”
用不著多問,黃燦燦已經知曉了太孫給趙淵安排的苦差。
這個太孫可真不是個東西,一邊一口一個十二皇叔,一邊處處給趙淵使絆子,怪不得全天下除了太孫他娘,沒人待見他!
趙淵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這種事哪是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的?”
瞧黃燦燦這意思,是要直接從皇宮裡把他劫走?
膽子也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