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帶著人且戰且退。
現場就隻剩下趙淵和吳忠。
“說吧。”
趙淵冷冷道,“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吳忠卻是不答,隻是詭異地笑著。
“為什麼不說?”趙淵逼問,“反正你我都活不了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活不了?”吳忠突然大笑,“誰說我會死?”
話音未落,他突然從袖中甩出一條絲綢,纏向趙淵的脖子!
趙淵早有防備,一個翻身避開。
然而吳忠的目標卻不是他,而是太液池邊的一棵大樹!
隻見他借力一蕩,整個人騰空而起。
“想跑?!”趙淵怒喝。
“後會有期!”吳忠在空中留下一句話,“不過下次見麵,就是你的死期了!”
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煙火中。
趙淵還要追擊,卻被突然爆炸的火藥逼退。
等火勢漸小,木華黽等人趕來救援時,吳忠早已不見蹤影。
“陛下!您沒事吧?”眾人關切地問。
“朕沒事。”趙淵擺擺手,眼神卻異常銳利,“傳令下去,全城搜捕吳忠!另外……”
“另外什麼?”
“去把太後請來。”
“朕倒要問問,這二十年來,她都知道些什麼!”
太後一身素服,端坐在上首。趙淵負手而立,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母後,吳忠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太後神色不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彆裝了!”
趙淵冷笑,“二十年前,吳忠就是母後身邊最親信的人。他能在宮裡布局這麼久,沒有母後的默許,可能嗎?”
太後輕歎一聲:“你果然什麼都查出來了。”
“那就請母後告訴朕,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淵聲音微顫,“為什麼要害死我母親?!”
“冤枉啊!”
太後突然老淚縱橫,“我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啊!當年……”
“當年如何?”
“當年吳忠確實是我的心腹。但他背著我做了那麼多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太後抹著眼淚道,“你母親的死,我真的不知情……”
“是嗎?”趙淵冷笑,“那這個你又作何解釋?”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太後定睛一看,頓時麵如死灰。
那是她二十年前寫給吳忠的密信!
“這……這是……”
“這是朕在周德府上找到的。”趙淵一字一句道,“信上說,‘此事務必謹慎,不可走漏風聲。若成功,重重有賞。’”
“這……”
“母後還要狡辯嗎?”趙淵逼視著她,“當年你就是想除掉我母親,好讓自己的兒子坐上太子之位!”
“夠了!”太後突然厲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能怎樣?!”
她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沒錯!就是我指使吳忠下的手!你母親太過聖明,先帝對她太過寵信。若不除掉她,我兒子怎麼可能當上太子?!”
“原來如此……”趙淵攥緊拳頭,“這就是你們害死母親的原因?!”
“哼!”太後冷哼一聲,“在這深宮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既然擋了我的路,就隻能請她去死!”
“好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趙淵怒極反笑,“那現在呢?你兒子當上太子又如何?不還是……”
話未說完,太後突然從袖中甩出一物!
錚!
一支短箭擦著趙淵的臉頰飛過,釘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