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新來的副廠長認識他舅?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不過不管怎麼樣,整理一下著裝,王一茗去向了副廠長辦公室。
廠長辦公室是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原本是廠長和兩個副廠長一人一層,每層除了廠長辦公室和秘書辦公室外,還有單獨的會議室以及休息室。陸婉婉轉來之後,兩個副廠長很默契的把自己調整到了同一層(一樓),王一茗按照門口的指示牌直接上了二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打起精氣神,抬手敲門,
咚咚咚,
“進來。”
這一照麵,兵也陣亡了,土也飽和了,反正是啥用也不頂了。
逝去的回憶重新殺來,然後他想起了一首歌,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吃人的眼睛,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他想起撞人這個事了,但是他撞的是副廠長,此刻的內心有一隻土撥鼠在狂叫“啊,天要亡我啊。”
看著愣在門口,不進來的王一茗,陸婉婉皺了皺眉,不悅的開口,
“進來,把門帶上。”
“哦。”
亦步亦趨的走到了陸婉婉的辦公桌前,王一茗直接來了一個90度大鞠躬,也是這副身體筋太硬,要不他絕對能彎個160度以示誠意。
“領導我錯了,我向您道歉,請您原諒無知和殘廢的我。”
看著對麵貌似嚇破膽的人,陸婉婉想樂,但是忍住了,起了逗弄的心思,應該說,她叫王一茗過來就是這個目的。
“這次叫領導了?上次怎麼叫的?”
【記憶重現——“美女我錯了”】
他的這張嘴啊,真是不分年代,擱這兒不是妥妥的耍流氓嗎?他不想挨槍子,也不想去大西北植樹造林,此時此刻,讓他如何應付這遲來的報複。
“額,上次沒管住嘴,胡言亂語來著,您大人不見小人怪,原諒我吧,我錯了,我以後不滴了。”
“嗬。”
後脖頸的小涼風竄出來了,怎麼就遇到了一個喜歡秋後算賬的領導呢,他又不是要留到過年的豬。
“把我撞了,一句道歉就完事兒了?”
來了來了,小賬本甩出來了,
“我賠錢?”
“我差你那點工資?還是你能砸鍋賣鐵啊?”
麻繩專挑細處磨,厄運專找苦命人。鬼都欺負身弱的他啊,王一茗欲哭無淚,隻能硬著頭皮接話,
“那我陪您去醫院?”
“現在不晚嗎?”
當時明明就是你沒讓賠的,現在揪我小辮子,但是他隻敢心裡吐槽一下,這個惡女人,畫個圈圈詛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