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崔金花看到外甥兒的手心破了皮,趕緊問,
“小茗,你那手是怎麼回事?”
安崇也看了過去,但是他覺得沒什麼,
“你怎麼還大驚小怪的呢,大小夥子蹭破個皮,以後小心點不就行了。”
本身王一茗就要說這個事情的,正好舅舅和舅媽問了,於是,他加詞渲染了一下,
“舅舅、舅媽,我今天回來的時候遇到劫道的了。”
“什麼?”
這回安崇也著急了,“快說,怎麼回事?”
“彆急彆急,你們聽我慢慢說啊,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故事發生在咱們家屬院裡。”
不出意料,腦袋被舅舅打了,自家門口能有什麼大事,
“好好說話,胡亂用詞的,嚇你舅媽一跳。”
“嗯嗯,知道了,嚇到了舅媽,更是嚇到了舅舅。”
王一茗趕緊道歉,然後說起今天的悲慘遭遇——桃花劫。
“今天我回來,剛拐進院子就……。”
扒拉扒拉一頓說,吐槽完之後他是解氣了,但是舅媽生氣了,一聽形容就知道,這人是他們院裡的鄭蓉蓉,兩年前當了寡婦,現在和婆婆小叔子一起住,前段時間小叔子還鬨著要娶嫂子呢,今天這情況,不就是瞄上自己外甥兒了嘛,崔金花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起身就要找對方算賬去。
自家外甥兒長得好看,學曆高,用個形容詞那就是年輕有為,以後肯定前途無量。家裡又有他們老兩口在上麵撐著,不說彆的,光是家裡一個月的收入加一起就能有200塊錢了,想找什麼樣子的人找不到,怎麼可能和一個寡婦扯上聯係,還是有這麼多小心思的人,彆說是嫁進來,就是想占便宜也不行。
“她還要不要臉,還想老牛吃嫩草。”平時溫溫柔柔的崔金花一下子武力值拉滿,安崇和王一茗趕緊拉住發火往外走的人,
“舅媽,您先坐下,彆急啊,咱們這要真找過去,那不就是把把柄送過去了嘛,有理說不清。”
“可不,金花,你先坐,咱們慢慢商量一下,你現在衝動的過去了,以後小茗說親怎麼辦,剛才小茗說的對,咱們有嘴也解釋不清的。”
冷靜一點的崔金花也反應過來了,這事兒還真不能外露,光腳不怕穿鞋的,這要真被賴上了,他們也沒辦法。
“那你們說怎麼辦?”
安崇想了一下,他也沒有解決這種事情的經驗,“以後就注意點,看到人躲著點,回家就把門鎖上。”
“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唉,先這麼乾吧,讓她知道沒可能,估計這個想法就斷了。”
這個年代,孤男寡女要是被人發現共處一室,不管是在哪,是誰的問題,被人發現了,那就是砸手裡,一個摁著頭得娶,一個摁著頭得嫁,要不就是作風問題,工作都得丟,再嚴重點就是大西北永久遊。
“要不我把工作賣了吧,反正明年也要退休了。”
“你也說明年就要退休了,提前折騰這麼一下子乾嘛,咱家又不是過錯方。”
因為彆人,打亂自己的生活,這事安崇不讚成。
“就是,舅媽,您可不能提前退,大不了我申請宿舍去。”
“不行,有家住什麼宿舍。”崔金花直接拒絕了。
“那以後我按時回家吧,和舅舅舅媽一個時間回來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