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租房我給你選了三處,等我下午帶你去看,如果不滿意可以再選。”
賀言琛語氣溫和。
林知星微微垂眸,目光落在男人左手手掌的位置。
那裡……
有一圈清晰的牙印,周圍甚至有些青紫。
大概是剛剛醒來,賀言琛還沒有發現。
林知星看著那個牙印,腦海裡卻浮現出昨晚的事情。
昨天她為了給男人看點滴,換瓶,熬到很晚才睡覺。
這個過程中間,男人好像做了什麼夢,眉頭緊鎖,手都緊緊攥著,甚至導致針頭歪了出血。
林知星不得已隻能幫男人拔針,隻是剛剛動一下,男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房間昏暗,她無法真切看見男人的表情。
隻是看著他扣著自己的手愈發用力,收緊。
“賀先生,賀先生……”
林知星用手指一根一根用力去掰男人的手腕。
可男人的力氣太大。
仿佛要把她的手腕生生捏碎才肯罷休!
林知星迫不得已,隻能抬起手指,非常用力在男人,拇指與手掌連接的大魚肌處狠狠咬了一口!
大概是吃疼,賀言琛短暫的醒了一下,墨色的眸子在黑夜中注視著她,片刻後才將手鬆開,又沉沉睡去。
林知星這才重新為男人將靜脈針插進血管中。
可。
昨晚男人睡夢中的狀態太嚇人了,和現在相比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用了。”林知星輕輕搖了搖頭,“你還在生病,不用為我的事情操心。”
“本來是說好你住在我這裡,我幫你解決沈剛的事情,結果他遲遲不露麵,事情沒有解決你又要搬走……”賀言琛歎了口氣,“是我的問題,是我越界了,提了不該提的要求,讓你為難,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
賀言琛把問題都攬到自己身上。
林知星卻很清楚,他們關係變成這樣,一開始是她有求於他。
真正一切的變化是訂婚宴的那天晚上。
如果說錯在誰,是誰挑起的一切,答案一定是她。
是她喝醉酒,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沈剛總會找我的,等他找我再說吧。”林知星岔開話題,“對了,你發燒很嚴重,不如去醫院住院吧,好得比較快。”
“不用,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賀言琛像是為了證明什麼,掀開被子翻身想下床,這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