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琛眉頭微微擰起，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林知星自己也喝了一口奶茶，笑道：“賀先生不用這樣，你的話我都記得呢。”
賀言琛看過來。
“如果要做你的女朋友，不能愛上彆人。”林知星一邊走，一邊重複男人那晚的話，“如果我要愛一個人，一定第一個選賀先生，不會選彆人。”
她對賀言琛的感情，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隻是賀言琛提出不能改變的關係，確實給了她壓力。
如果賀言琛隻是一個普通人，比如她的某個同事，同學，她可能不會覺得這份承諾有什麼問題。
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不確定性太多。
比如……
周巧華允許自己做她的孫媳婦，卻不一定會允許自己做她的兒媳婦。
“抱歉，是我那天沒考慮清楚，把你逼得太緊。”賀言琛借機道歉，“你不用有那麼多約束，如果你愛上彆人，隻能說明我不夠好，那我也願賭服輸。”
“我感覺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賀先生綜合分數更好的男人了，如果你都不好，那天底下估計沒有好男人了。”
林知星說得是實話。
賀言琛無論外貌，氣質，性格，能力，財富都是頂尖的，加上又沒有情感經曆。
可以說是六邊形戰士。
林知星隻是習慣性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幸運體質。
好運突然降臨，有些不敢相信。
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了食品，雞蛋，衛生紙等東西。
今天賀言琛在，林知星又順便買了米麵油。
張奶奶家住在北城城南靠近市中心的一處棚戶區。
這附近的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隻有這一小片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拆遷。
整片都是兩層小樓，道路狹窄，到處都堆放著雜物，車進不去，隻能走路進。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整個棚戶區絕大多數房子燈都是黑著的，看樣子大部分住戶已經搬走。
路邊的路燈也壞了。
林知星用手機照明，才一路找到張奶奶家裡。
“就是這家。”
林知星指著其中一家。
張奶奶家附近幾戶燈都黑著，隻有她一家孤零零亮著低瓦數的燈。
“燈這麼暗。”賀言琛忍不住皺眉，“我一會去買個燈泡吧。”
“家裡有，我之前買過，不過張奶奶眼睛不好，她說有燈沒燈都一樣。”
林知星一邊說，一邊領著賀言琛往樓道裡走。
屋門虛掩著。
林知星敲了敲門便推門進去。
屋子很小卻很乾淨，隻擺放著簡單的家具。
“是小林嗎？”
老人坐在沙發上，旁邊的錄音機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