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葦看到這一幕,倒也對李閒多出不少好感,非常中肯地說道:“此子心懷百姓,或許陛下您當初留下他是對的。”
宮羽煙自嘲一笑,歎了一聲道:“偌大的一個皇宮,竟然沒有一個皇城腳下的小鄉村溫馨,還真是有些嘲諷。”
皇城也在年的氛圍下,張燈結彩。
隻是皇宮那邊,卻缺少了那種闔家團圓的氛圍,在皇宮裡她隻覺得很孤獨。
她是上位成功了,可事實……便是兄弟姐妹殺的殺,逃的逃,目前在皇宮那邊,她還有至親母後,卻也因為她搶了太子位置的緣故,一直不肯見她,已經足足有五年時間,母女沒有再見過一麵了,形同仇敵!
“公主在這裡倒也挺適應的,陛下您這樣也可以放下心來,安心處理朝政了,偶爾來看看小公主,多好?”
青葦很欣慰的說了聲。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宮羽煙點點頭後,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同樣有些複雜的說道,“這句話,是他說出來的。”
她作為大乾女帝,自然是熟讀五書四經,如此千古絕句,又怎麼能雪藏至今?
所以,這句以前從未聽過的詩句,定然是李閒說出來的。
在讀到馨怡來信的時候,馨怡特地強調了一下,說這是爹爹說出來的一句話,她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就給母親寫了過去,也可以讓母親聽聽,畢竟如此絕句,如果沒有被其他人聽到的話,實在是可惜了。
青葦頓了一下,倒也點點頭,有些怪異的說道:“確實,可能他本人也不知道,您是女帝這件事……”
宮羽煙搖搖頭,說道:“走吧,年後再來看怡怡……”
說完後,宮羽煙和青葦,已經消失在了不遠處。
而這個時候,李閒小院隔壁家十五歲的翠花,也隨她爹走上前來。
翠花低頭不敢看李閒,卻在她爹乾咳一聲的情況下,一邊將和‘大米’類似的本地特有的糧食接過去,一邊害羞的說道:“多謝李閒哥哥,李閒哥哥過年好。”
看著眼前的農家翠花,李閒笑了笑,倒也沒有分毫嫌棄。
他自然知道隔壁的意思,隔壁鄰居家,可是一直想讓女兒翠花嫁給他,翠花長相倒也不錯,有種農家獨有的質樸,而且一看就是會過日子的女主人。
隻是他都有女兒和老婆了,其他人自然是不會再多想。
至於隔壁的翠花父親,此刻則是狐疑的看著宮馨怡,好奇的問道:“閒哥兒,這個女娃子是?”
這句話說出口,其他還沒領糧食的村民,也都看向了李閒。
對啊,這個小女孩生得這麼精致,到底是誰?
李閒身旁有一個小安,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可這個小女孩,似乎是最近才到的。
李閒眨了眨眼,說道:“當然是我女兒。”
這句話說出口,頓時不少村中少女兩眼一黑,更有甚者,直接血液上湧,搖搖晃晃差點癱軟在地上。
她們等了李閒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