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李閒當即嚇了一跳!
沒經曆過這些事的他,趕緊將眼前的男人扶起來,說道:“老哥,你這可使不得,有什麼話好好說,彆自殘啊!”
跪下就跪下,磕頭把自己腦袋磕出血,在地麵上‘咚咚咚’地震得他雙腳都有些震動了,這樣的力氣不是自殘是什麼?
李閒是真沒遇到過這件事,所以這會兒他被嚇住了。
又一個農婦走過來,給李閒跪下,並且磕頭起來。
接著這兩人,都被李閒給扶了起來。
不扶起來不行,他真怕這兩人當著他的麵自殺了。
李閒皺著眉,問道:“兩位……我這第一天當縣令,還沒進去了解一二,您二位也不能一直拉著我不讓進去啊!要不這樣,您二位先隨我進去,二位先等等,等我熟悉了一些基礎的流程和規範,到時候咱們該升堂升堂,該辦事辦事,該說案子說案子,二位意下如何?”
李閒皺眉的原因,不是因為討厭這兩人。
而是因為,剛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了事情,說明他這個位置……是真的麻煩!
不愧是皇城縣令。
他從背後看到了很多,如果這些對夫婦能遇到辦事之人的話,或許就不會剛見麵就跪在地上磕頭了。
這對夫婦二人,明顯在等他!
他可是繼柳溪之後,第二個在皇城範圍內,民眾呼聲很高的縣令了。
在李閒的安撫之下,夫妻二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在旁邊等候起來,他們可能也聽出李閒的話,並非不相關,而是的確剛來任職,他們肯定不能攔著不讓李閒進去,他們的本意是求一個負責之人,而不是鬨事。
那站在縣衙不遠處的官兵,原本打算過來趕走這兩人來著,但看到李閒親自和對方聊了起來,這才閉上嘴沒再多說什麼。
這兩農戶身上的事情,他們也或多或少的知道,挺可憐的。
正是知道,才無人可管,也無人敢管。
背後的牽扯很深!
李閒不在縣衙這段時間,都是由縣丞辦事,在柳溪在位之時,縣丞翻不起什麼浪花,也阻止不了柳溪。
在柳溪之後,原本這個職位,是打算內定給縣丞的,畢竟這都是大乾官場的常規操作了,一個縣令而已,隨便買賣。
關於這個官職,據說那縣丞對方送了不少銀兩上去。
可後來,女帝一聲令下,縣丞的升遷之路,自然是阻止了。
彆的地方能不能去暫且不說,至少縣令這個位置是沒有了。
所以對於李閒,縣丞是非常不滿。
但他再怎麼不滿,此刻得到消息後,也得出來迎接。
畢竟李閒不是普通人,這皇城上下多少年,還從未有過左右二相都給他送禮,結果都被退回去的案例。
新科狀元,果然非同凡響,果然腦袋硬!
所以他們出來之後,就看到李閒和那對夫婦二人說話的一幕……
縣丞魏騰皺了皺眉,那對夫婦前幾日就在這裡申冤了,隻是他不想管,因為背後牽扯的事情不簡單,對方身份深厚。
所以他壓根不想見這二人,每次來了,都給趕走了。
而今天李閒上任,這二人又來了,明顯是不死心。
很快,魏騰隨著眾縣衙的官員,看著李閒將二人領了過來,他們也停下。
隨後,李閒直接問道:“各位,升堂的地方在哪兒?”
眾人麵麵相覷,都沒說話,似乎……有些不解。
這縣令大人,不打算走一下流程,熟悉熟悉縣衙了?
不少人都看向了魏騰,似乎想讓魏騰這個縣丞主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