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完後,李閒知道前輩是不想讓自己看到她的長相,所以也很懂事的去了剛剛待的位置,默默吃起了剛剛烤好的叫花雞。
青葦自然發現李閒的懂事動作,所以她滿意地收回目光,輕輕摘下麵罩,隨後將雞腿遞至唇邊,稍稍一頓後,試探性地輕咬一口,雞皮帶著脆響,雞肉嫩滑,攜著神秘香料迅速在舌尖化開。
這一刻的青葦,眼眸滿是愕然。
她仿佛初嘗美食的小乞丐般,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雞肉,這味道跟自己以前吃過的,大有不同,卻又透著迥異好聞的味道,尤其是李閒抹的‘大料’,更是將雞肉的香氣,很好的激發了出來。
這讓青葦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她偷偷看了眼不遠處的李閒,便再顧不得高人矜持,幾口下肚,一隻雞腿瞬間煙消雲散,速度之快,如果李閒看到的話,肯定會瞪大眼睛,直呼不可思議。
當然了,這個時候的李閒,由於夜色降臨的緣故,還真看不到旁邊那個前輩,又是什麼動作。
他也吃不完叫花雞,而是剩下了足足一半叫花雞,想了想後,李閒將其裹在撕了一半下來的衣衫之中。
這路途十分遙遠,他在齊國皇宮那邊剛換好的衣服又得遭罪了,所以期間撕爛也無所謂,倒不如當一個裹著雞肉的容具好一些……
吃飽喝足,李閒瞥了眼繼續打坐的青葦。
隨後搖搖頭,徑直站了起來。
來了興致的李閒,就這樣站在山林空地,擺開架勢,腦海中依稀有柳晴雪演示那幾式動作,沉吟片刻後,下意識便練了起來,從生疏到熟練,至少現在這個時候的他,柳晴雪教給他的動作,他是練得挑不出什麼毛病了。
當然了,可能他的動作,都是花架子,隻有其形不知其意。
此次被齊鈺捉住,李閒覺得很有危機感。
有時候,或許宗師都保護不了他。
所以他至少得讓自己,變得稍稍說得過去一些,不至於遇到齊鈺那種廢物的時候,也難以招架了。
所以他對自己的身體,亦是十分看重。
身體還是得練著,感覺走了一趟齊國,整個人都虛了。
李閒想到這裡,不由歎了一聲,柳晴雪說他最多達到武者階段,但他現在連武者都算不上,所以他現在的目的,就是成為一名武者!
看到李閒的動作,原本還在打坐的青葦,訝異地挑了挑眉。
至於李閒,他起初隻是打算好好練一會兒,鍛煉下身體,最多就是強身健體。可不曾想練著練著,體內竟無端湧起淡淡的暖流,流經四肢百骸,就像是肚子裡喝了五兩高度酒似的,隻感覺火熱的暖流,不斷溢出。
這一股暖流每過一處,肌肉和關節仿佛也靈活幾分,原本生疏的動作,此刻竟是變得連貫不少。
李閒愣了一下,他下意識握拳轟出。
這一刻,有些許拳風呼嘯而出!
這讓李閒瞬間收拳,而後滿心錯愕。
他……入門了?!
柳晴雪說,練出拳風,便是一名入門武者了,剛剛的他明明已經揮出拳風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柳晴雪可是說這個過程,在他勤學苦練的基礎上,還需要至少幾年的時間才行,距離柳晴雪第一次教授自己到現在,好像也沒過去多久時間吧?
而且他也沒練幾次啊!
難道現在的他,已經入門了?
李閒麵色一陣怪異的表情。
青葦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李閒身旁。
她皺眉看著李閒,問道:“你什麼時候學的?”
她的聲音清冷,透著意外。
李閒卻是愣了一下,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回道:“一個朋友教的一招半式,前輩難道認識?”
他練習的招式,被看出來了?
畢竟在李閒認知中,古代很多地方,一招一式都有門派,所以他才這麼問。
不過……李閒覺得應該不可能。
畢竟眼前這位是宗師,而且在宗師的手中,十分利索地將自己搶了回來,想必在宗師裡麵,也是很厲害的角色。
柳晴雪有這樣的同門,怎麼可能鋌而走險去劫獄?
青葦眉梢輕挑,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她平素見多了武功高手,深知根基不牢,便是空中樓閣,任誰也彆想一步登天。她常見李閒,甚至還對李閒幾次動手,自然知道李閒是什麼根骨,他分明就是個尋常普通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連從齊國接回這小子,一路上他都是步伐虛浮,像極了那些縱情聲色的紈絝子弟。
若不是青葦知道李閒為人,想必早覺得李閒是那一類經常流連於青樓的紈絝了。
且不說彆的,單論入門紮馬步、練氣息,尋常孩童自十歲上下便要開始苦熬,甚至是六七歲就要錘煉體魄了,如此日複一日,夯實下堅實根基,此後曆經數載,方才能在成年之際有所小成。
可李閒呢?
前幾日連走路都不穩,剛剛竟能揮拳生風?
這就像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第二天就突然出口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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