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春花,敏銳地察覺到了李閒的目光所在,順著方向看去,看到凝霜的身材,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羨慕。
她心裡想著,公子果然還是更喜歡凝霜姐姐那種身材呢!
如此一來,身材與凝霜相近的秋月,在這方麵可就比自己占據了很大的優勢,這讓春花的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緊迫感。
李閒發現小安頭頂滲出不少汗水,詢問道:“累嗎?”
小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用力地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的說道:“為了以後保護先生,不累。”
李閒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默了片刻後,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還是一個孩子,我哪有什麼危險需要你保護?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太遙遠了,不必過早去考慮。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個在街邊餓得奄奄一息的小乞丐,誰能想到,眨眼間的功夫,你如今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小安聽聞此言,這才慢慢收起紮馬步的動作,和李閒認真說道:“我的命……是先生給的,若不是先生當日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又怎麼會有今天。”
李閒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又說道:“我與你初次見麵時,教給你的第一句話,你現在說來聽聽。”
小安連忙挺直胸膛,一字不差的說道:“先生說,人最重要的,不是成家立業,也不是安身立命,更不是出人頭地,而是在保持溫飽的前提之下,先學會如何做人,學會做人之後,再好好認識這個世界,以萬事萬物為師,要時刻反省自身,要做到寵辱不驚,淡看天下事……”
李閒微微頷首,接著問道:“那你還覺得,你是替我活著嗎?”
其實自從自己擔任縣令以來,他整日忙於各種事,不知不覺間,已經許久沒有與小安好好地溝通過了。
正好趁著此次被女帝在家裡關禁閉的機會,李閒和小安聊一聊,而關於小安和賢王府那位武師高手習武之事,李閒自然也是知曉的,隻是那位武師最近有事外出不在此處,他也打算等對方回來之後,找個合適的時機,好好地向他請教一番武學之道。
小安堅決地搖了搖頭,帶著一絲固執的口吻說道:“這不是一件事情,小安的心裡認為,皇帝都沒有先生大,在小安心中,先生的地位無可替代。”
李閒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的未來,不會一直跟在我身邊,至少不會是那種形影不離的狀態。你會慢慢長大,會遇到心儀的女子,你會與她成婚,之後會有自己的孩子,會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家庭,我隻是給了你一個成長的環境,你沒必要太過感恩。
小安……你要記住一句話,有時候大恩便是大仇,我救你隻是因為咱們有緣,卻不想讓你因此背負什麼壓力和負擔,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就像是春花和秋月……”
李閒說到此處,小安也抬起頭,臉上露出些許疑惑的神情。
先生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對他講。
就連在李閒身後正專心給先生按摩的春花,此刻也同樣豎起了耳朵,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整個人也緊張起來了!
“每個人都會長大,大家未來都有著自己的生活,你們以後會成家立業,與我之間不是主仆,而是平等的關係,如果非要說一種關係的話,可能就是夥伴了。”
李閒的這一句話,瞬間讓春花嚇得花容失色。
她還沒等多想些什麼,淚水便已在眼眶中打轉,隨後哽咽著說道:“公子……公子你不要我們了嗎?”
說話間,抽泣聲不斷,她也顧不得繼續給李閒按摩肩膀了,雙手慌亂地絞在一起。
李閒頓時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奈,他看著春花,耐心地說道:“春花你現在還小,你有想過你自己長大後,或者是等到了四五十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春花暗自盤算,等自己到了四五十歲那個時候,可不就老得快入土了?
“你們到時候都會有自己的家庭……”
瞧見春花的臉色越來越白,李閒這才繼續說道,“當然不是說咱們以後就見不到了,李府不會拋棄你們的,放心。”
聽到李閒這麼說,春花這才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急忙說道:“可是公子,我隻想一生一世伺候公子,不想和任何人組建家庭,我隻想給公子生孩子!”
情急之下的春花,直接說出了這樣一句大膽的話。
在她單純的想法裡,覺得自己給公子生了孩子,公子納她為妾,她就有了歸屬感,就能永遠陪伴在公子身邊。
李閒頓時啞口無言,臉上滿是無奈。
他無奈將目光投向小安。
小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先生,我不能生孩子,不過先生的意思我懂,我們人人都是平等的,沒必要有太多心理負擔,小安明白了。”
李閒這才說道:“就是這個道理。”
……
三周之後。
乾國不再新增天花患者。
一個月的時候,天花逐漸減少。
到了這個階段,扛過來的肯定是扛了過來,扛不過去的自然是火化了,火化是最便捷消滅天花病毒的一個方式。
又過了兩周時間,夏季愈甚。
就連齊國那邊,在齊鈺那個新齊皇的一係列政策之下,天花病毒的傳播,也逐漸被遏製住了,因為李閒的方案,讓恐怖的瘟疫就此消散,人人都知道李閒之名。
而乾國這邊,也已經可以放開了。
在六月中旬這一天,擱置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乾國早朝,正式開始。
這一次早朝,李閒同樣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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