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來這裡的,是任何一個文官,曹剛都不給麵子,哪怕是左相林世安來了,也沒什麼意義,因為他是右相的人,分屬於不同陣營。
但眼前這人不一般,他是李閒,一個傳奇人物。
所以,這讓原本麵對任何文官,都不該太客氣的曹剛,也是表現得相對克製了不少,至少說話的時候,少了一些陰陽怪氣的語氣。
“無妨,你現在知道了。”
聽到曹剛這句話,李閒卻很自在的蹲下來,擺弄起了正在燃燒的煤塊,似乎不打算搭理眼前的曹剛,對方來不來,其實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反正他是奉女帝的命來這邊的,曹剛他再怎麼厲害,有本事找女帝去。
至於他這邊,保護他的人可不少,李閒也不怎麼擔心。
他不打算和身旁這個明顯有些刺頭的曹剛說什麼廢話,他做他的就行了。
看到李閒神態自若的反應,隻見曹剛瞳孔一縮。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剛要朝著李閒靠近,卻被錢嶽攔住了去路。
錢嶽直視著曹剛,眼神淩厲,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淡淡的說道:“曹大人,您彆越位了,女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將此事交給了李大人,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錢嶽身為武師巔峰的武者,又怎麼會察覺不出曹剛的不善?
他要是不擋著的話,可能曹剛對李閒做點什麼,也說不定。
曹剛看向錢嶽,神色間滿是不屑,淡淡的說道:“陛下的安排本官暫時還不確定,可以和李大人在此確認一下,你又是什麼東西?也敢擋本官的路?”
話語未落,此人竟是身形陡然一轉,一踏地麵,整個人如獵豹撲食般朝著錢嶽迅速衝過去。
果然是武官,動起手來確實是非常果斷。
對李閒的話,他或許因諸多顧慮不敢太過於直接動手。
可李閒身旁的護衛,在他眼裡不過是可以隨意拿捏的小角色,他自信憑借自己的實力,即便這錢嶽是武師,也揍不壞,頂多給點教訓便是。
錢嶽見曹剛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同樣有所預料。
錢嶽腳下步伐輕點,穩住身形,而後他右臂肌肉緊繃,橫在胸口,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拳頭重重地砸在錢嶽的手臂之上。
曹剛稍稍一愣,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似乎發現,錢嶽好像不是那麼好解決。
擋住這次攻擊後,錢嶽二話不說,直接以退為進,朝著曹剛衝了過去,短時間內便展開了淩厲的攻勢。曹剛心中嚇了一跳,短短幾個交鋒,他就知道自己難以抗衡錢嶽,所以在轉瞬之間,曹剛就開始奮力抵擋,雙方的優劣勢迅速反轉。
隻是哪怕他已經儘力防守了,卻還是有些招架不住錢嶽的攻勢,在他不斷後退間,每一步都踏得地麵揚起一片塵土,足以證明他承受了多大的力道。
在他臉上那原本的傲慢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以及忌憚之色。
這期間,李閒也好奇地看著二人的打鬥。
宗師之間的戰鬥,他看不懂,也看不清。
但是武師之間的戰鬥,李閒就能看得清楚了。
這種實力,若是放在現代社會的話,絕對可以橫掃,當然子彈除外。
李閒覺得,隻有抵達了宗師境界,在察覺到危險的情況下,或許可以躲避子彈,哪怕是這個世界的頂尖高手,可能也無法抗衡熱武器。
曹剛緩緩收手,目光緊緊盯著錢嶽,沉聲道:“武師巔峰水準,你不應該籍籍無名,說出名字來。”
錢嶽隻是淡淡地看了眼曹剛,那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他懶得再理會,轉身回到李閒身旁,繼續默默守護著。
曹剛被無視,怒視的看著錢嶽。
最後他再次看向李閒,想說什麼話,卻發現李閒壓根對他沒興趣。
曹剛張了張嘴,
他是右相的人不假。
眼前的李閒,果真是跟傳聞之中那般,無法無天,什麼都不在乎。
曹剛眯起眼,走到一旁,和旁邊的人說了一聲,那人愣了一下,隨後就看了眼李閒,方才領命離去,他要和右相確認一下。
眼下這種情況,就算不計較是什麼後果,哪怕如此他也不一定能將錢嶽給搞定,除非叫士兵一窩蜂過來,不顧一切用人海戰術圍攻,這樣的話,錢嶽也得退走,但他是大乾的武官,自然不敢這麼做,右相讓他在這邊,可不是讓他叛亂了。
這個時候,煤塊徹底變得通紅,李閒看向身旁,說道:“給我拿點水。”
有人將水壺遞了過來,李閒打開後,直接澆在上麵,頓時上方冒出了一陣白煙。
待得火熄滅以後,李閒拿著煤炭,開始仔細分辨起來。
這塊燃燒後,但是還沒完全燃燒殆儘的煤炭,表麵滿是細密蜂窩狀的裂縫與紋理,呈灰暗色,附著一層白灰,質地堅硬,手感粗糙,至於品相……
在李閒的認知裡麵,這煤塊已經是質量上乘了。
優質煤礦!
要知道,這可是直接找到的煤,而不是經過選煤洗煤等所有工序之後,又選出來的精品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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