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過後,薑淵時不時就會和唐婉見麵,光明正大毫不心虛。
畢竟誰能想到,生過兩個孩子的八皇子妃,會有那東西呢?
這天,薑淵與唐婉正在騎馬,但對方顯然心神不寧,即使做人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薑淵騎著馬,沙啞開口:“唐夫人這是怎麼了?可是家中有事?”顛簸實在厲害,薑淵直喘氣。
前麵的唐婉大聲驚叫,回神來,身體被嚇的顫抖僵硬,好一會才恢複過來,聲音軟糯:“也也沒什麼事,就是,朝堂上的事。”
唐婉眉頭緊皺,薑淵聞言,拍了拍馬背,讓馬兒加快奔跑的速度:“可需我幫忙?”
唐婉心下一喜,麵上卻不顯:“如此,便多謝您了。”
隨後兩人一路無話,到了顧府,薑淵看著唐婉踉蹌進府後,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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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淡香的書房,蒙麵黑衣人單膝跪地,向坐在案桌的人,稟報著剛剛探聽到的消息。
那人聽後,手中的毛筆頓了一下,隨後吩咐道:“繼續監視薑淵與唐婉,有任何異常立刻來報。”
此時,顧府內。
唐婉正焦急地來回踱步。她的丈夫顧飛近日遭政敵陷害,處境十分危險,而薑淵的承諾給了她一絲希望。
另一邊,薑淵回到王府後,並不急於召集幕僚商議對策,畢竟,上趕著的不是買賣,何不等需要幫助的人來求他呢?
況且,對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戶部抓住顧飛,強買土地、偷稅漏稅。
這是官場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的情況,隻是官官相護罷了,畢竟,水至清,則無魚。
隻是不知那戶部尚書是誰的人。
果不其然,幾天下來,顧飛首先堅持不住,唐婉看的著急,畢竟她的身家性命、榮華富貴,全續於顧飛身上。
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勸顧飛去求八皇子妃,明言她可以幫忙。
顧飛雖疑惑,但隻以為是八皇子的緣故,畢竟隱形太子眾所周知了。
隻是這樣一來,就相當於上了八皇子的船,他有點不情願。
但沒法,如今要麼被貶,收回所有家產,要麼就跟著八皇子,一頭走到底。
貧窮與權富,誰更重要,他還是分得清的。
想清楚後,當機立斷叫唐婉,去信給薑淵,邀她出來小酌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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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徐來,薑淵緩下馬車,走進這上京最簡奢的酒樓,在小廝的帶領下,走進早已預定好的包廂,隨後揮手讓小廝退下。
出現在眼前的就是顧飛與唐婉。
顧飛見她來了,趕忙獻笑起身請她坐下,並親手倒了杯酒,表示著他的態度。
薑淵微笑,手指漫不經心敲在玉杯上,響亮的清脆音,在這安靜嚴肅的包廂尤其明顯。
“顧大人啊,這次約我出來,是有何事啊?”沉默了一會,她開口詢問道。
顧飛討好笑道:“哎喲!瞧這話說的,對於八皇子妃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您辦到,我願為你披荊斬棘,哪怕前路漫漫,我的忠心永不褪色。”
他鄭重承諾。
薑淵好笑的看著他,不愧是混跡官場的老狐狸,說的比唱的好聽。
不過,他毀約也沒關係,彆人有他的把柄,她就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