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二月,天氣異常寒冷,西北風刀子似的刮過行人的臉,枯枝無力地吱吱作響,做著最後的掙紮。
出門辦事的人們用大衣將自己捂得緊緊的,瑟縮著身子在路上匆匆行走。
活潑、好動的孩子們也早早躲進溫暖的家中,不願出來嬉戲。
然而在皇宮,乾孝帝處。
一道暗色的影子悄然而來,乾孝帝看著來人,越來越近
“怎麼樣?事情都辦好了吧?薑淵那個女人有沒有死?”他聲音如同老嫗,沙啞的似毒蛇。
成王麵無表情看著床上的帝王,眼睛深處卻是複雜的情緒:“既然是皇上吩咐的事情,自然在辦。”
不過
辦的卻是你!
他掏出藏在寬厚衣袖裡的利刃,一把刺向他的喉嚨。
床上的男人形容枯槁,眼神裡不可置信,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皇上,你彆怪我,我是為了劉氏的血脈而考慮,況且”你真的配當皇上嗎?成王暗自嘲諷。
就算薑淵現在獨攬大權,以後依舊是劉氏血脈繼承皇位,他根本不擔心。
“哼”悶哼聲悄然響起,成王不可置信的往後看。
映入眼前的是一個貌美女人,他不知道她是誰,但她肯定與薑淵脫不了關係。
女人正是甘氏,想到那個夜裡,她赤果在大庭廣眾下被打的鮮血淋漓
她雙眼露出快意,以及大仇得報的釋然,她並不是他們可隨便折辱的人!
既然皇帝已經沒有機會了,那就拿同樣血脈的宗室來祭旗吧
隨後,她不顧鮮血噴湧到衣物上,一刀又一刀直到那人徹底沒了呼吸,她站起身,轉身在大庭廣眾之下離去。
但因為身上被噴灑的鮮血沾到,她沒多久就被抓住審問。
薑淵和眾位大臣在得到消息出現在現場,看著這驚愕地一幕,不禁表情有些失控。
畢竟這位再怎麼沒用,也是當今皇帝啊還有宗室成王。
兩個皇室成員,這事大條了。
“去!把甘氏拖上來!”薑淵指著一個侍衛說道。
沒一會兒,女人就被兩個侍衛架了上來,看著她生無可戀的表情,薑淵其實很讚賞的。
“你,甘氏,為何刺殺當今皇帝與成王?”她直接問出了在場人都想問的問題。
甘氏嗤笑一聲:“什麼皇帝?如此廢物之人,拿女人來遷怒撒氣,他配嗎?不過就是會投胎罷了。”
在場人員皆是心裡忍不住讚同,但表情都是怒目而視,仿佛他們忍不住為皇帝去殉葬。
薑淵勉強紅著眼眶,淚水要落不落的:“豎子安敢胡言亂語,待下去!”
事情發展到現在,眾人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無非就是當今無用,遷怒自己的女人,後被女人報複。
在場大臣皆忍不住冒冷汗,尋思著回去對家中女眷好點。
現在當務之急,是選定儲君,毫無疑問就是大皇子了。
即嫡即長,名正言順,毫無競爭壓力,還有一個攝政的母親。
雖大皇子當著攝政的名頭,但誰不知道能做決定的還不是皇後娘娘或許接下來要改叫太後娘娘了。
薑淵掃視了一圈眾人,高聲宣布道:“先將陛下與成王好好安葬,舉國哀悼。”
隨後她看向大皇子:“皇長子劉梟天資聰穎,人品貴重,深得朕心,現冊封其為太子。待其成年後,便可繼承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