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想哭,真的。
她不僅想哭,她還想罵人。
世界上在沒有比她更淒淒慘慘戚戚的人了。
之前一直找不到修煉的方法,都做好了準備這輩子就當隻小黃雞得了,結果現在找到了,她得到了有關不死鳥一族的傳承,沒錯,不是鳳尾鳥是不死鳥。
可有個屁用啊,剛想起來自己就噶了,不死鳥又不是真的不死,就她現在的情況,一點修為也沒有,想自焚涅盤都不行。
所以她就要這麼窩囊的去見閻王了,這還不如不讓她想起來呢,那樣她還會甘心些,真特麼的是造孽啊。
她一定要去問問賊老天,是不是她上輩子刨了他家祖墳,所以非要這麼折騰她。
哎,趁著自己還能動彈一下,和校花大大告個彆吧,這段時間她真的很照顧她,雖然有些瘋批,但又不是對她,她看著還挺帶感的。
葉明月現在整個人都是怔愣狀態,她甚至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分明就差那麼一點,隻要那個家夥啟動陣法,隻要她找準時機從陣眼中離開,哪怕她會付出些代價,那個家夥也會被反噬,
到時候她一定會拚死殺了他,運氣好她和陳星都能活。
可為什麼,為什麼陳星會闖進來?為什麼會消失在她眼前?
她不是一隻什麼都不會的小黃雞嗎?為什麼不老老實實的待著?為什麼能衝出來替她擋住陣法的反噬?
築基邪修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關鍵時候搗亂的竟然是那個古怪的小家夥,動靜還鬨的那麼大,看來得抓緊時間了,可真是讓人生氣啊。
可再生氣,儀式還是要進行下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祭品,錯過了這次就沒有下次了。
他看著雙眼通紅的葉明月冷笑道:“這就是你的命,既然你那個妹妹死了,那你這個姐姐替她補上難道不應該,我本來是想溫柔一點的,”
“可你們竟然還敢使絆子,那就彆怪我心狠了”。
葉明月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手掌撐著地麵,緩緩站起身。
她那雙漂亮的鳳眸中現在隻有冰冷和嗜血,看著黑袍邪修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個死人。
然後她就當著築基邪修的麵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祭品消失,黑袍邪修再次被反噬的吐出了一口黑血。
他又氣又怒的看著空空如也的陣法,心裡咯噔一下,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即便今天不死,即便殺了那個小賤人他怕是也沒幾天可活了。
葉明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黑袍邪修的身後,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極細極細的琴弦。
她麵無表情的輕輕一刺,琴弦的另一端對準了黑袍邪修的咽喉。
隻是邪修的反應不慢,一個偏頭躲開了致命一擊,但琴弦還是將他的肩膀刺了個對穿。
他強行壓下體內因反噬帶來的翻江倒海,手中的匕首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狠狠的刺向葉明月的心臟。
葉明月眼神一狠,隻是微微側身避開心臟的位置,趁著對方匕首紮入自己胸口的同時,迅速伸手將穿透了邪修肩膀的琴弦從另一邊握在手中,琴弦直接繞過他的脖頸用力一拉。
她要親手將這人的腦袋割下來給陳星陪葬。
邪修又驚又怒,抬腳一個後踢就想將人踢出去。
而人發狠起來潛力是無窮的,就比如此時此刻的葉明月。
她根本不管身上的疼痛,任憑小腿被巨力踢斷,任憑手掌被琴弦割傷,她還是狠狠用力往後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