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一慌,他們合歡宗的弟子,道侶和道侶之間相互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大戰力。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分開行動的。
而他先出來好一會,這點該怎麼解釋?
他的腦子飛速運轉起來,然後指著尹蓁蓁道:“是她,是她趁亂偷襲,還推安安去當擋箭牌,我雙拳難敵四手,不得已才先行離開。”
尹蓁蓁冷笑:“哦,是嗎,那你之前還問什麼,事情你不都清楚嗎?”
說著她話鋒一轉:“還有,我若真做了那樣的事,為何又要吃力不討好的將人帶回來,還好心給她治傷,你把我們都當傻子是嗎?”
“到底是誰推誰出去當擋箭牌誰心裡清楚,我敢立心魔契約你敢嗎?啊?推自己道侶去送死的畜生!”
許澄臉色煞白,嘴巴囁嚅了一下,但還是道:你胡說,“你顛倒黑白,林師兄,我們等安安醒了,讓安安自己說。”
本來大家都開始懷疑許澄了,但他這話一出又莫名覺得尹蓁蓁在說謊。
畢竟他都敢讓人出來作證了誒。
不過也有理智的人覺得尹蓁蓁說的才是真的,許澄那反應本就有問題,再加上那個叫喻安的到底是他的道侶,誰知道她會不會有私心。
尹蓁蓁也不敢賭人性,再怎麼他們都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道侶。
天知道這個什麼喻安是不是個戀愛腦,萬一反咬他們一口怎麼辦。
她沒忍住磨了磨後槽牙,救個人還救出了這麼些麻煩,煩死了。
“你怎麼看?”
尹蓁蓁看向林雲。
林雲……
他還能怎麼看,事情真相不已經擺在眾人眼前了嗎。
他閉了閉眼,再睜眼的時候眼中已經無波無瀾。
“將許澄帶下去,這位道友,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沒等尹蓁蓁開口說什麼,另一道聲音就從眾人身後傳來。
“乾什麼呢這是?”
林雲等人聽到來人的聲音身體同時一震。
許澄更是慌不迭的垂下腦袋,不安感縈繞全身。
來人是他們這一輩的大師兄,是合歡宗唯一一個沒有道侶的修士,是天靈界近千年來最年輕的元嬰真人,也是宗門內曾經掌管暗門,現在掌管刑堂的人。
隻要他插手,那他今天就完了,輕則被廢除修為,重則被當場處死。
他不懷疑合歡宗刑堂的辦事能力,想想之前拙劣的借口和自己的表現,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忽的他眼神一狠。
都怪那個多管閒事的女修,好好地她為什麼要出手,為什麼要救人。
隻要喻安死了,他依舊是合歡宗的弟子,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