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恩看向林晚棠,滿眼都是求助的模樣,林晚棠暗暗歎了口氣,這醉酒真是誤事。
“蘇公子先去換身衣裳,我們一會就要出發了。”
蘇淩恩千恩萬謝的跑上樓,走路時,還覺得頭暈得很。
蘇淩恩現在才知道,這普通人家喝的酒和盛京權貴喝的,完全不同。
這些酒烈割喉,容易醉人,直到現在他還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頭痛欲裂。
蘇淩恩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覺得神清氣爽,隻是還有些頭暈頭痛。
梁知許他們已經清點好貨物,收拾好了馬車。
林晚棠和竹影也都坐在馬車裡了,就連老顧和阿賴,也都備好了行囊。
“這兩匹馬送給你們,這袋銀兩你們也拿著,權當是兄弟我的心意,不準不收。”
梁知許強行塞了兩包銀子到老顧懷裡。
老顧退卻,梁知許不肯收回。
“老顧,你就拿著吧,我本來也想給你拿些銀兩。但我出門急,沒帶著銀錢,此去盛京雖然不遠,但有銀子傍身總是好的,若有難處,就和我兄弟林子安說,不論是你們的案子還是銀子,他都會幫忙的。”
蘇淩恩拍了拍老顧的肩膀,讓他們收下銀子,看著他們騎上馬上,向盛京的方向去了,蘇淩恩才跳上馬車。
“嘿嘿,竹影,我那些侍妾都是以前的事了。大多都是給了銀子送回家,無處可去的,我也無處安置,就在興華巷買了半條街的宅院,幾乎都安置在那裡了。”
蘇淩恩賤兮兮的笑著,靠著竹影坐下。
竹影挪動著身子,不讓他靠近。
“蘇大俠的事,與我何乾,你且坐好,再靠過來,你就下車去騎馬。”
竹影見蘇淩恩還要靠過來,馬上開口製止。
蘇淩恩不敢再湊過去,隻能轉動著眼珠子,委屈巴巴的看著林晚棠。
可是,林晚棠故意忽略他的眼神,專心致誌的喝著茶水。
“啊,我差點忘了,這是剛才阿賴給我的,說是替我準備的乾糧。你們嘗嘗,好不好吃。”
蘇淩恩拿起阿賴給他的小包袱,裡麵用油紙包著幾個胡餅。
蘇淩恩掰了一小塊,遞給竹影,反被竹影白了一眼。
他看了看林晚棠,見她也不搭理自己,隻得將那塊胡餅塞進自己嘴裡。
“呸呸,這什麼玩意,放了什麼啊,這麼紮嘴。”
林晚棠看了看蘇淩恩手上的胡餅,和尋常胡餅並無不同,隻是顏色發黃,可能是摻了一些粗糧。
“怎麼會紮嘴?或許是粗糧摻得多了些,尋常百姓,能吃這些,已經很好了。”
林晚棠盯著蘇淩恩,示意他看竹影的顏色。
竹影自小吃苦,那時她連這樣好的胡餅都是吃不上的。
“蘇大俠哪裡知道尋常百姓吃什麼,我在鬥獸場時,能有口彆人剩下的餿水都要舔乾淨。那時,我若有一塊這樣的胡餅,恐怕還舍不得吃。”
蘇淩恩絕望的閉上眼,覺得這兩日,自己總是在惹竹影生氣,決定以後還是少說話為好。
“怪我,怪我,宿醉亂說話,這胡餅可好吃了,特彆香。”
蘇淩恩一邊說,一邊又掰了一塊胡餅,在嘴裡嚼了半天才勉強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