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她不用糾結晚上做什麼消磨時間了。
李項的客戶比林霧的難搞很多。
再加上她一貫不喜歡這類商務飯局,應付得有點兒不那麼得心應手。
飯局結束時,林霧腦袋暈暈的。
坐上代駕的車先把助理送回家,林霧報上自己住址,便閉上了眼睛休憩。
直到代駕的聲音傳來,問她車子停地麵還是地下時,林霧才從頭暈目眩中回過神來,她報的居然不是自己家地址。
看著外麵極為熟悉的酒店,林霧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抱著不再折騰的想法,低聲道:“地下,麻煩了。”
等代駕把車停好離去,林霧才拎上包,熟門熟路地往電梯口走。
酒店房卡一直存放在卡包裡,今天出門前還特意檢查過。
省掉去前台登記的時間,林霧進入電梯,刷卡上六十八樓。
這邊是高級酒店式的公寓,鴿了她的人在這邊以年為單位,包了一套房。
電梯門打開,林霧扶著牆根據記憶往前走,找到熟悉的房間號,刷卡進去。
她酒量還不錯,但今晚喝得實在有些多。
因此,她推門進去,把高跟鞋從腳上甩出去,赤腳往裡走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的換鞋凳旁邊擺放著一雙黑色牛津皮鞋。
門廳位置的感應燈亮起,有些刺眼。
林霧蹙著眉頭閉上眼,循著記憶往裡走,準備洗個澡就睡,她要撐不住了。
邊往裡走,她邊把手裡的包包往不遠的沙發扔。大衣隨意擱在旁邊的椅子上,而後是貼身薄款針織衣,包臀裙,絲襪……
把針織衣脫下的那一瞬間,林霧察覺到了些許不對。
空氣裡有熟悉的,凜冽的,又夾帶著一點點清新的橙香氣息。
與此同時,屋子裡傳來一道短促的笑聲。
林霧倏然僵住,瞪大眼睛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
開放式的廚房前,陳琢穿著一身休閒的家居服站在那裡,姿態閒散,手裡拿著一個透明杯子,裡麵看不出裝的是水還是酒。
此時此刻,他低斂著眼睫看著她,目光幽深如潭,簇著一束欲望的火光。
兩人視線對上那一刹那,林霧猛地清醒過來,“你——”
她呼吸一緊,連忙把剛剛脫下,還沒來得及丟開的衣服套上。
幾秒後,林霧深吸一口氣,目光冷冷地看向突然出現的人,頂著一張緋紅如潮的臉,咬牙切齒地問,“你今晚不是有飯局?”
要知道陳琢在這兒,林霧絕對不可能乾出剛剛那樣的蠢事。
聞言,陳琢不緊不慢地挑了下眉頭,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我逃了。”
林霧一愣,不可思議道,“什麼?”
陳琢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疾不徐地朝她走來。
走得近了,林霧能嗅到他身上縈繞著的清新橙香,是她喜歡的洗發水沐浴露味道,也是她買來放在這兒的。
“我逃了飯局,”陳琢很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他俯身靠近林霧,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臉龐,目光直直地盯著她,“林律。”
林霧呼吸微滯,身體微微往後仰了仰,拉開自己和陳琢之間的距離。
“你有事說事。”林霧提醒他。
陳琢眉梢一揚,長臂一伸,拿起她剛剛擱在桌麵的手機點了點,“十一點了。”
他告訴她,“我到的時候,還不到十點。”
“……”
林霧語塞,想起自己在微信上和他說的話。
她張了張嘴,鬱悶道:“我臨時有個飯局。”
陳琢不說話。
林霧喝下的酒早就被陳琢給嚇醒了,這會兒的她大腦非常清醒,邏輯也非常清晰,“陳總,是你先放我鴿子的。”
言外之意是,是他先有飯局要把約定推遲的,既如此,那她在他爽約之後,自然有自我支配的時間。
陳琢稍頓,想說自己並沒有要放她鴿子,他隻是擔心來不及在十點前趕到。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琢也不再多言,他斂了斂眸,很爽快地承認,“今天是我的問題。”
林霧沒有搭腔。
僵持片刻,陳琢率先低下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濃鬱酒味,“喝了多少?”
林霧嘴唇翕動,輕聲道:“……不記得了。”
陳琢莞爾,嗓音沉沉地問:“還有力氣嗎?”
林霧微微仰起臉,回視他落下的目光。
幾秒,她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頸,踩上他的腳背,貼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壓低著的聲線輕柔,“如果我說沒力氣了,陳總會放過我?”
她溫軟的氣息拂過,一隻腳踩著他的腳背,另一隻腳靈活地撩開他的褲腳,貼近他腳踝,緩緩往上。
挑釁意味十足。
陳琢呼吸一沉,喉結滾了滾,抬手捏住她的後脖頸,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嗓音沉沉,“不會。”
這兩個字落下的時候,陳琢熾熱滾燙的吻也隨之落了下來。
林霧的呼吸被他奪走,隻能發出嗚咽的,嚶嚀的聲音。
剛剛脫下又重新穿上的針織衣再次被脫下,丟到一側。
就連進門後沒來得及脫下的包臀裙和絲襪,陳琢也動手幫她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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