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動，隻是盯著他看。
“你們吃呀，我去蒸包子。”
孔桑將蒸好的包子都夾了起來，放在盤子上，然後就拿起木桌上的包子，小心地放在蒸籠裡，又端到了鍋上。
灶膛裡的火燒得不旺，他便坐在了小板凳上，往灶膛裡添了些木柴。
廚房暖和和的，林昭昭夾了個包子，率先遞給了姨娘。
看著林墨垂涎欲滴的模樣，林昭昭趕忙夾了個包子遞過去：“小心燙！”
林墨用袖口墊著，捧著包子。
小小的人，襯的包子特彆大。
他吹了吹，這才咬了一大口，汁水豐盈，特彆的好吃。
就算他從前在林府做庶少爺，也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
“阿姐，你做飯實在太厲害了！”林墨滿臉認真。
他一直跟在後麵看著，阿姐隻是用了簡單的材料，就把臘肉給做好吃了。單說那個麵團，他也想照著阿姐做的包子捏一個，可那麵團到了他的手裡，一點兒都不聽話，成了醜醜的包子，最後還是娘親出手，拯救了快要吐餡的麵團。
那時，他才明白，有些事情隻是表麵看起來簡單，做起來是大有學問的。
“那你說，阿姐要是拿這些包子去集市上賣，能賣出去嗎？”林昭昭忽然有了想法。
外麵天寒地凍的，很多人家為了省事，都是煮粥和下麵條。
要是做菜，剛炒出來，那便冷掉了。
但是粥和麵條吃膩了，人還是要沾點葷腥的。
有些人家舍不得買肉，但買兩三個肉包子打打牙祭還是舍得的。
“能！”林墨重重點頭，眼睛都亮了起來，“阿姐，我跟你一起去。”
雖然他不想讓彆人也吃到阿姐做的美味包子，但能夠出去賺錢，幫家裡多分擔一點，他還是很樂意的。
娘親說的對，她們一家三口不能總想著花空桑爹爹的錢。
“昭昭，外麵天寒地凍的，你腳上的凍瘡還沒好呢！”郭氏想了想，又說道，“還是我出去賣吧！”
她現在是當家大娘子，不能繼續躲在女兒的身後。
“你們都彆去！”一直沉默的孔桑出聲了。
一家三口又齊刷刷地盯著他看。
孔桑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又放緩了語調：“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過了這個冬天，開春了再去賣。眼下，集市上沒什麼人，去做買賣的也少。還開門做生意的，隻有縣上的彩衣街，不過去那裡的客人都是為了去店裡取暖，可不想在外麵受凍。”
在郭氏尷尬的時候，林昭昭開了口：“行，我知道了。”
這跟大冬天人們喜歡去火鍋店吃飯是一個道理。
熱騰騰的，多暖和。
改天她一定要去彩衣街上看看，打聽一下鋪子的租金。
就算現在租不起，以後總有機會的。
“你們安心在家養著身子。”孔桑忍不住說道。
現在田裡沒活，在家歇著也不是辦法，他可以出門賺錢去。
“媳婦兒，你給我點錢，我明天上街給你們買肉吃！”猛然喊出這個稱呼，孔桑有些不自在。
郭氏也紅著臉，抱著木盒，低聲應了句“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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