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發出嗚嗚的哼唧,不停用舌頭舔母親的臉。
但此刻這頭雌性東北虎,已經完全沒了氣息。
剛才還能醒來,可能是還想看自己孩子一眼。
可這頭小老虎的傷勢,也是不輕。
如果得不到救治,可能會就此喪命。
小白看著陸東,仰著腦袋不停發出叫聲。
陸東明白,小白這是想讓自己救這頭小老虎。
“不要動,我幫你看看。”烏罕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將手伸了過去。
那小老虎,連頭都沒回,隻是一個勁地繼續用舌頭舔母親的臉。
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再讓自己母親醒來。
烏罕此時已經看到了這頭東北虎腹部的槍傷,可以確定,就是那頭吃掉自己馬匹的老虎。
但是冤有頭,債有主,這頭東北虎已經死去。
之前的仇怨,並不妨礙烏罕想要救助這個小家夥的心。
陸東則是悄悄兌換了一支治療藥劑,放到了小白嘴裡。
是死是活都有定數,既然小白想救。
他願意提供幫助,但到底能不能救下來。
就看小白自己了。
小白將瓶子含在嘴裡,朝著那頭小老虎拱了拱。
“烏罕,不用管它們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陸東上前將正在查看小老虎傷勢的烏罕拉了過來。
“啊?為什麼啊?可是它傷得好重。”烏罕有些不理解。
陸東抿了抿嘴唇道:“沒事,我看過了,就是點皮外傷。”
“而且咱們是獵人,它們是獵物。”
陸東緊盯著烏罕的雙眼,餘光悄悄瞥向小白那邊。
發現小白順利將藥喂給了,那頭小東北虎後,又重新將瓶子含在嘴裡。
這才鬆了口氣。
獵人對於這片大山是肯定有感情的,對於這山林間的野生動物也是如此。
但打獵也是他們謀生的手段。
與這些動物有太多關聯,其實並不算好事。
陸東能做到這些已是仁至義儘。
“你在旁邊休息一下,我挖個坑把這頭老虎埋了吧。”
陸東在旁邊,升起火堆後,便找來工具在地上挖起了坑。
“東哥?你這是乾啥?”正在給那頭“彪”開膛的楊固見狀不解道。
“把這頭大爪子給埋了,反正咱們已經打到一頭老虎了,”
“要是當著這隻小老虎的麵,把他母親也殺了。”
“以後這頭小老虎怕是會記恨上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