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嬤嬤心疼的眼淚直落,這是人生中唯二的失態。
第一次還是駙馬重病而亡的時刻!
她哭的像是個無助的孩子!
她顫聲說道:“胡太醫,你快想想辦法啊,若是沒了小寶,會受不住的!”
胡太醫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
就在他萬分為難的時候,戰閻緩緩開口:“讓琬琬試試吧,如果她救不回小寶,本候甘願承受所有責罰!”
猛然瞪大了眼睛,戰閻難道不是隻覺得對林怡琬愧疚才會寵著她的嗎?
他願意為她做這麼多?
連自己的怒氣也敢承受?
就在她思緒繁雜的時候,新雅郡主卻又開了口:“戰義候,你就算護著她,也該有個度,是她給小寶喂的毒,她怎麼可能會把小寶給救好?小寶若是死在她的手中,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戰閻毫不猶豫打斷:“本候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但是郡主殿下這般汙蔑本候的夫人,你可敢把命抵上?”
新雅郡主嚇得心頭一慌,迅速心虛的彆開視線:“本郡主才不跟瘋子一般見識!”
戰閻眸光灼灼的看向眾人:“在場的諸位給我夫人作證,新雅郡主口口聲聲汙蔑她是下毒真凶,如果最後查出不是她,那麼本候必然親自將她送去刑部大牢!”
新雅郡主連忙向哭訴告狀:“姑母,我隻是心疼小寶,戰義候憑什麼要把我送去刑部大牢?”
若是平常,她但凡哭上一哭,還有心情哄哄。
可眼下,她根本就無動於衷。
她沉著臉嗬斥:“我覺得侯爺做得對,你這張嘴,的確是該管一管了,尋常百姓犯了錯還打板子,你身為當朝郡主,就該以身作則!”
新雅郡主用力咬了咬唇,滿目怨毒。
也沒敢再遲疑,連忙催促林怡琬:“琬琬,你趕緊給阿寶施針吧!”
林怡琬點了點頭,直接把銀針紮向了小寶的腹部。
片刻之後,它依舊耷拉著腦袋,沒有半點的動靜。
新雅郡主迅速猙獰開口:“姑母,你瞧瞧,我猜對了吧,她哪裡能救小寶,她隻恨小寶不死,再給它狠狠紮下一針,她是罪魁禍首,你快懲治她啊!”
雙手在袖子裡麵糾纏,眼底滿是劇烈掙紮。
她此時嘴裡在念叨著:“再等等,再給林怡琬一個機會,小寶定然不會丟下她的!”
新雅郡主卻已經等不下去,她怨恨戰閻要將她送去刑部大牢。
他憑什麼?
一個身患隱疾跟太監那般的男人,有什麼資格懲治她?
就算他是當朝皇帝的寵臣,也改變不了他無根的事實。
她憤怒吼道:“來人,將林怡琬拖下去,她故意毒害姑母的愛寵,這還不夠,還下狠手再生生把它給紮死,如此蛇蠍狠辣的女子,怎能輕饒?直接杖責五十大板!”
話音落下,全場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