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房門被人用力踹開,緊接著杵著拐杖的戰老夫人就直接把帳慢給扯開了。
樓老夫人驚叫一聲,下意識拿了錦被將自己渾身上下遮住。
她心虛詢問:“你,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戰老夫人惡狠狠的盯著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跟麵首胡鬨,你就不怕醜事敗露,戰閻也把你給趕出去?”
樓老夫人慵懶的撩了撩頭發,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上,她就徑自走到戰老夫人麵前道:“他八百年都不來一趟我的院子,彆說我養麵首,就是我再養個孩子,他也絕不會發現!”
戰老夫人沒好氣的坐在床榻上,那唇紅齒白的小麵首就體貼的上前為她捏肩敲背。
她咬牙說道:“我的玉兒被趕走了,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將他留下,戰閻太狠了!”
樓老夫人皺眉:“全都是林怡琬那個攪家精挑撥的,戰閻從前就算對你不是特彆體貼,但是卻也不會這麼惹你生氣,隻要把她給趕出侯府,一切就能恢複原樣!”
提起這個,戰老夫人就更氣了。
她咬牙說道:“為了能把她趕走,咱們想出多少陰謀,不全都報應到自己人身上嗎?還有什麼辦法?”
樓老夫人眼睛轉了轉,她迅速說道:“倒不如再來一招借刀殺人?”
戰老夫人凝眉打量著她:“借誰的刀?”
樓老夫人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這才舒緩了臉色道:“還是你聰明,我這就命人給玉兒送消息,讓他即刻去投奔忠勇王!”
不多時,就見一名老嬤嬤深夜從侯府後門離開了。
此時身在梧桐巷子的戰玉正衝著陳芝蘭發著脾氣,他咬牙喝罵:“如果不是你,我何必淪為喪家犬?”
陳芝蘭也是委屈至極,可她又不敢極力爭辯。
她隻得撫著肚子哭:“玉哥哥,我懷著你的孩子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老夫人還留在侯府,咱們就有機會翻身啊!”
想到親祖母,戰玉這才緩和了臉色。
是啊,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這時候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已經進了院子,她低聲說道:“玉公子,老夫人傳下話來,讓你前往忠勇王府投誠,她說整個京城最憎恨林怡琬的就隻有新雅郡主,她恨她不死!”
戰玉眼睛一亮,新雅郡主?他怎麼忘了呢?
上次她在長公主舉辦的宴會上因為林怡琬挨了板子,想必也差不多該養好了。
他打定主意,第二天就讓陳芝蘭給新雅郡主送了求見帖子,兩人約好在茶樓見麵。
新雅郡主盛氣淩人的前來,她將兜帽往旁邊一放,麵色冷厲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戰玉雖然惱恨她的粗魯,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人人想要巴結的侯府世子了,他甚至連戰閻的兒子都不是了。
他壓低聲音說道:“郡主殿下,我知道王爺一直憎恨我父親像個強盜似的,把他黑林山的地契給搶走了!”
新雅郡主輕蔑的打量著他:“據本郡主所知,你已經從戰閻家譜上移除了,你現在跟他八竿子打不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