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愣住,她一把抓過曹愛文的荷包,沉著臉喝問:“曹姑娘,南珠是你偷的?”
曹愛文嚇傻了,什麼時候南珠回到自己荷包裡麵的?她根本就沒有碰過桑秋唐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子凝迅速撲過去道:“嬤嬤這是誤會,許是我們姑娘記錯了,她把南珠不小心撿起來了而不自知!”
老嬤嬤還不及說什麼,曹愛文就率先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你胡說些什麼,我怎麼會把南珠撿起來,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故意塞我身上的!”
蘇子凝被打的委屈落淚,像極了受儘欺辱的小白花。
老嬤嬤厲聲打斷:“曹姑娘慎言,丟失的南珠原本就該是屬於你,誰還故意偷走再放你身上?這根本就邏輯不通,除非你拿走想要陷害彆人!”
曹愛文麵色青白交錯,嬤嬤沒有說錯,她就是想要拿走陷害彆人的,而且她也篤定放在那人身上了,但是卻不明白,為何又回到自己的荷包裡麵!
她很懵!
林怡琬才不搭理兩人如何狗咬狗呢,她緩慢起身道:“既然真相大白,最後證實本夫人和桑姑娘是無辜的了,那就請曹姑娘兌現承諾,賠償三萬兩銀子!”
曹愛文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不,我不賠,我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老嬤嬤頓時沉了臉:“桑姑娘,你要是不賠償,那麼老身就以故意報假案將你抓回官府,畢竟你自己偷自己的東西,也出去還挺荒唐的!”
蘇子凝連忙哀求:“不行,嬤嬤你不能把我們姑娘給帶走,她沒報假案,我可以作證,她真的沒報假案!”
老嬤嬤毫不猶豫打斷:“她有沒有報假案你說了不算,事實擺在眼前,老身絕不能徇私!”
說完,她拖著曹愛文就往外走。
曹愛文極力掙紮:“你放開我,不就是賠償三萬兩銀子嗎?我賠,我賠還不行?”
林怡琬眉眼彎彎的塞給她紙筆:“曹姑娘,本夫人大人有大量,知道你肯定沒帶那麼多銀票在身上,允許你先寫個借條,稍後我派人上門去取!”
看著她的模樣,曹愛文隻覺得一陣氣血攻心。
她兩眼一翻,頓時就直接暈死過去。
蘇子凝頓時大喊:“姑娘,姑娘,你怎麼了?”
林怡琬眼睛一亮,窩豁,來活啦!
這場景她太熟了!
她最愛懲治的就是裝暈,但凡落到她的手中,保管讓她即刻清醒過來。
蘇子凝哭著哀求:“侯夫人,你行行好,我家姑娘現在已經昏迷了,欠條就彆讓她寫了,我先帶她回去府裡,等她清醒過來之後,自然會給侯府一個交代!”
林怡琬毫不猶豫打斷:“彆啊,蘇嬤嬤怎麼這般不在意曹姑娘的性命呢,她現在昏迷就得及時施救,不然會留下後遺症呢,你退下,放著我來!”
蘇子凝喉嚨噎了噎,下意識就要鬆手。
然而曹愛文卻緊緊抓住她的胳膊,讓她退不得分毫。
她隻得開口:“侯夫人,不必勞煩你了,我們府裡就有坐診醫者,我現在就命人將她給抬走!”
林怡琬趕緊說道:“先讓我給她紮一針試試,如果實在是紮不醒,你再將她抬走也行,不然,你不肯讓我治,彆人都誤會她是裝暈呢!”
隻一句話,就堵住了蘇子凝的所有退路。
而且,她也樂的讓曹愛文吃些苦頭,反正紮的又不是她,隨便唄。
她隻得點了點頭,再沒吭聲。
林怡琬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迅速拿出一枚銀針,毫不客氣的朝著曹愛文的手指頭狠狠刺了下去。